而这时,山下渐渐传来一个妇人的哭声,“你在哪儿……,宝儿……” 淑妃吓得拼命去扑那堆火。 但,那妇人来得很快,站在山坡上正好看到她在扑打着火堆,而火堆里正烧着一团东西。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个被人喊作岚姑的年轻妇人,如疯了一样冲下山坡下。 她赤手拔开火堆,将那已烧得半焦的死婴抱在怀里。 “还我儿子命来,你这个偷我儿子的贱婆子——” 她如疯了一样,揪起淑妃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淑妃则忙说道,“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他已经死了,我是好心想烧了,传说,婴儿肉身不能入土,只能是灰烬这是京中规矩……我不知道你们的习俗,我……你冤枉我了!你看,我都没有腿呢,我怎么去偷了你儿子来害?” “那我儿子是谁害的——,啊——”年轻妇人大哭起来。 “谢云岚,你儿子是她杀的,她在撒谎!”山坡上,有人说道。 两人同时朝上面看去。 云曦与段奕正站在山坡上看着她们。 晨曦中,云曦的墨发半散半束,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衫,没有任何装饰口,清丽素雅,段奕侧是一身玉白长衫,外罩浅绯色披风。 两人的身后是苍翠的青竹,仿佛从画上走下的一双璧人, 年轻的妇人脸色苍白,死死的盯着谢云曦。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谢云岚冷笑起来。 眉眼还是同去年时一样,只是略显苍白,身子也瘦了不少,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裙,显然吃了不少苦。 也算是她之前害死谢婉的报应了。 不过,她不是给了谢云岚五百两银子吗?怎么还过得这么凄惨? “我,我是来告诉你,你面前这个婆子是淑妃,是南宫辰——也就是现在太子的生母!她——害死了你的儿子!” 谢云岚赫然看向淑妃。 眼底闪着滔天怒火,她抬起脚来又是一阵狠狠的踢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过得这么惨,都是你儿子害的,他居然当了太子了,他……哈哈哈……,” 淑妃被会武的林素衣整得无法动,但却不怕这个同她一样是个弱女子的谢云岚,她咬着牙拽起谢云岚的裙子,两人在山坡下厮打起来。 “那你该去找太子,找本宫干什么?” 云曦冷笑一声,“为什么不找你?淑妃,明明是杀了那孩子,却死不承认!但殊不知,早已留下了证据,你脚边上的那个火镰,可不是你的吧?” 一句提醒了谢云岚,她扭头看去,正是她屋里的火镰,火镰能被淑妃偷出来,那么,孩子也一定是她偷的。 谢云岚更加疯狂了,“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这个恶婆子,你不得好死!” 淑妃身了又挨了两下,恶狠狠的看向云曦,“贱丫头,你敢诬陷本宫,你不得好死!”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怕你的诅咒。”云曦的唇角浮着森然的笑意,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淑妃,我曾诅咒过南宫辰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永远子嗣,果然,他被仇家下了毒,太子府里那么多的姬妾,都没一个怀上孩子,而当初的晋王世子妃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你活活掐死了!” “什……什么?”淑妃吓得怔住,她掐死了自己的唯一的孙子? “你害了他……是你害死了他,他今天才一百天啊……”谢云岚的脚一刻不停的踢在淑妃的身上。 淑妃望着那团被她掐死又烧得半焦的小小的一团上面,整个人如被抽去了灵魂。 忽然,有声音传来,“这滋味可好受?心痛与身痛,哪个更痛?淑妃?害人丢了儿子,自己孙子被自己亲手害死!这叫因果报应!哈哈哈——” 云曦与段奕同时朝前面看去,从他们前面的一株大树上正跃下一个人来。 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 段奕忙将云曦护在身后,俊眉微挑,清冷的问道,“阁下是谁?” 看他的衣着,正是昨晚上大家口里说的面具人。 云曦也眯起眸子看向那人,听他的语气,这出淑妃害死自己孙子的戏码是他的手笔,否则,一个断了腿的淑妃,哪会这么巧的遇上隐居的谢云岚? 那个人将段奕与云曦直接忽视,而是一直盯着淑妃在看。 淑妃的眼神空洞起来,口鼻处已开始出血,而谢云岚扔是不知疲倦的踢打着她。 面具人轻笑一声,转身便走。 “你便是双头蛇箭的主人?”云曦盯着那人问道。“元康十五年十二月三日,你有没有去过梁过国地?” “双头蛇箭的主人正是某,但某,从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