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正好他前去了,朕还可以以潮州有灾,忧心国事之由,拖着那亲王婚事之说。”李煜樯一边想着,一边又不住的点头,更是马上又说道“李珐,你等会带着朕的圣旨,立马前往姜仞潜的府邸,说是朕封他为钦差,今夜便起程与这驿兵前往那潮州。对了,去时,带上皇宫马厩里厉害的马匹和一些暗卫,一起前往。” 他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对着李珐招了招手,等李珐靠近了,他才小声的说道。“若是姜仞潜不愿离开,你就告诉他,这次若是做得好,朕就能明着赏他个高一点的官职了,趁顾太师现在还不知道,让他赶紧前往那潮州。” “诺。” 李珐点了头,等李煜樯的圣旨写好,双手接过后,便欲带着驿兵前往了。 ***** 将屋子里的奴婢皆给赶了出去后,顾笑笑才将房门关好,坐回了桌案旁。 玉手在那木盒上滑动,下一秒便又揭开了盒盖。 那双绣鞋正安静的躺在那木盒里。 “你总是这样,不管我要不要,皆捧到我的手上。” 那手指从盒面上跳了下来,在那软绵的鞋面上,一点一点的触碰着。 今日事情太多,让她的头脑里有些受不了了。 原来什么事情都在提前。 原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改变。 还好,就算是按照上辈子的事情发展。 这顾家就算是覆灭了,人姜衡奕也给她家求得了一线生机。 只是若是自己再如上辈子一般,被人推下水中,浑浑噩噩便去了地府,那她爹肯定也逃不过个抑郁而死。 “哎!好烦啊!” 顾笑笑只觉自己的头脑都想的快炸了,她将这木盒往桌案前推了推。 便起身,往床榻上走去。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就着上辈子的事来看,只要自己不与那李亲王,陈宴平有所瓜葛,应该就无大碍了吧。”可她脱衣的动作又停了停。“哎,这姜衡奕这辈子恨着自家爹爹呢,看来,也不能离得他太近。” 至于不能离得太近的原由,顾笑笑却没有再说,她就当作自己不懂。 可是心里的那声音,却说的那么清晰。“若是离得太近,起了爱意,他又恨着自家爹爹,这不是又是一场孽缘吗。” 两辈子都摔倒在那情爱之上,呵,顾笑笑才不觉得自己有如此愚蠢呢。 应该...不会吧。 她摇着头,将自己倒在这锦被之中,听着屋外似乎下着春雨,迷迷糊糊间,脑海里只有了一个念想。 那院子里的杏花,怕是明个起了,就只有那光秃秃的树杆了吧。 然后她便如那周公一般,进梦境里抓那几只梦蝶了。 夜色越发沉了,带着蚀骨的凉意。 可如此安静的时候,顾笑笑的窗台却‘吱’的响了几声。 一个身影从那窗台翻了进来。 来人瞧不见模样,借着月光,也只瞧得见那人似乎是个男人。 他向着顾笑笑的床榻走了几步,可又惊觉自己身上携了屋外的冷意,便驻足不再往前了。 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也不动。 “笑笑,我今个就要去那潮州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要多吃肉,少见男人。” 他停了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笑,你若是平日里有空,呵,多想想我,好吗?呵。” 似乎笑得有些苦意,他转了身,这顾府外的长街上,去潮州的人马正等着他。 只是经过时,瞥见那桌案上的木盒正打开着。 他抬了右手,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那木盒里,然后又翻了窗台远去了。 可这一切,顾笑笑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