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激动……” “你别劝我,都怪我这些年宠坏了他,让他学会了忘恩负义,”岑秋生冷下脸道,“柏鹤,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岑柏鹤摸着自己被书砸红的额角,看着气愤的爸爸,眼中竟露出了笑意:“爸,你误会了,我对钱钱一片真心,绝无利用他感情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人做兄弟了,祁大师究竟有哪里不好?” “他哪里都好,所以儿子想跟他过一辈子。” “这才像人说的话,”岑秋生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不对,“你刚才说什么?” “爸,”岑柏鹤跪在岑秋生面前,“我想钱钱过一辈子。” 阳光从窗户洒进屋内,书房再次变得死寂。 就在岑三哥以为他爸会发怒时,他爸开口了,语气比他想象中平静很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岑秋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没有叫他起来,但是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动手对他。只是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怀念。 “我知道。”岑柏鹤抬头对上岑秋生的双眼,岑秋生仿佛看到了一片深邃无垠的大海。 几十年前,他曾看到过这样的眼神,然而那对同性恋人的爱情最后死在了世俗伦理的目光下,从此天各一边,互不往来,成为了他们彼此一段尴尬而又痛苦的往事。 他不想自己儿子也走上昔年那对友人的老路。 可是道路有多崎岖只有走过的人知道,鞋子合不合脚也只有穿鞋的人知道,他说得再多,陷入热恋中的孩子也听不进去。 他幽幽叹息一声:“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岑柏鹤看着地毯上的花纹不说话。 岑三哥干咳一声:“爸,这个……祁大师还不知道这事呢。” 岑秋生表情十分纠结地看着岑柏鹤:“所以你现在还是单相思?” 岑柏鹤还是不说话。 “行了,起来吧,”岑秋生看着小儿子这个模样,哼了一声,“有喜欢的人就要尽心去追,当年我追你妈那会,可把你妈感动得一塌糊涂,你这点不太随我啊。” 岑柏鹤站起身,认真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嗯,”岑秋生拍了拍他的手臂,“这才像我的种。” 岑三哥无语的走出书房,刚好见帮佣把速效救心丸拿了上来,他连忙拿过来吃了一粒。 万万没想到,最后心脏出问题的人会是他。 “岑三哥,你这是怎么了?”祁晏从房间走出来,见岑三哥手里拿着一瓶速效救心丸,开口道:“如果心脏没有太大问题,这种药不能多吃。” 看岑三哥这种面相,也不像是心脏有问题的人。 “钱钱?”岑柏鹤从书房里走出来,见祁晏站在外面走廊上,随手关上书房门走到他面前,“午觉睡好了?” “嗯,”祁晏目光扫到岑柏鹤的额角,目光在他们兄弟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你们两个打架了?” 岑柏鹤笑着摇头:“没这回事,厨师做了蟹黄羹,要不要去尝一尝。” “好。”祁晏快乐的把兄弟二人打架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岑三哥:??? 赵志成与向强找来岑家的时候,祁晏正在吃蟹黄羹,见他们进来,还拜托帮佣帮他们两人也各舀了一碗。 “谢谢。”向强向帮佣道了一声谢,转头见祁晏一脸红润,精神饱满的样子,就知道岑家把他养得很好,而且祁晏跟岑家人相处得应该也不错,不然身为客人的祁晏不会这么自在。 “赵队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祁晏喝了一口蟹黄羹,抬头看了眼赵志成,“看你这样子,最近好像是有烦心事。” “祁大师,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赵志成苦笑道,“我们过来,也是为了向你提个醒。” “发生什么事了?”祁晏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有比较血腥恐怖的事情,等我喝完这碗蟹黄羹再说。” 赵志成与向强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蟹黄羹,忍不住学着祁晏把一碗蟹黄羹吃完了。 “这才对,”祁晏擦着嘴角道,“人是铁饭是钢,不管有什么事,该吃的时候要吃,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赵志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祁大师看出他跟向强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才特意这么说话,好让他们多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