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在她的颈间,但躺着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指尖收紧,重新捡起呼吸,吐出一口气,将她脖颈间蜿蜒下去的水痕擦净。 筠心眼睫颤颤,有些酸涩。低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擦完,正要出去倒水,抬头不经意一瞥,而后水盆失了依托砸下来。 他被砸到了腿脚,但一声没吭,整个人几不可见地颤抖。 二人对视了很久,他才终于重新找回自己似的,莽撞地扑过去,脸埋在越春脖颈,半个字说不出来。 越春身体还很僵硬,几乎有些酸麻,但还是能感觉到脖颈的濡湿,接着急躁的吻从脖间蔓延开来。 连绵不绝的吻急躁却不急色,而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情感宣泄。 “你压得我好难受,筠心。” 她嗓音很轻,有些气短,但筠心还是立马松了力道,转而亲她的面颊。 越春没有闭眼,看着他睫毛挂着晶莹,颤颤巍巍,同样没有闭眼,像是怕再睁眼,又是他的错觉。 嘴唇轻擦,他总算吐出来两个字:“阿姐……” 他一个好端端恢复得差不多了的人,嗓音竟然比越春刚从昏迷中醒来还要粗哑吓人。 见没有应声,他又慌乱:“阿姐,你说说话。” 越春有些无奈:“我没有力气说话。” 筠心显而易见安定了些,福至心灵:“要不要喝水?” 他刚打算把人放下来起身,突然想到自己是神仙,这下子瞬息也不肯放开了,抬手直接招来了茶盏。等听到浅显的吞咽声,失而复得才如有实质。 他压抑了太多话,此刻再按捺不住,等她喝完,立刻黏黏糊糊贴上去,道:“阿姐,别再离开了好吗?” 他说完,又想到什么,立马补充:“婚事,我已经解决了。” 到这时候,他终于不敢瞻前顾后。 越春现在呼吸都艰涩,很难说出话来,但是也是实在的不忍。清醒过来面对他时,昔日的撩拨和过后的无情更加让她无地自容。 “筠心,对不起……” 搂着她的人僵住,越春当即意识到他大约是误解了什么,提了口气,急急道:“我对你,亦是真心。” 筠心好半晌没答话,有些意料之外的平静。越春正有些忐忑,听到人问:“真的吗?” 他声音里有些若有似无的哽咽,越春下意识想抬头看,被人捂住眼睛。“你再说一遍。” 越春无法,道:“筠心,我是真心喜、唔……” 顶上的人又把手挪下来捂住她的嘴,道:“算了,你别说。” 越春不解,抬眼看他。 “这种话应该我来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