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吧?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怎么打扮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临玥阁附近的帷帐里,几位夫人和王妃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两个年长爱管闲事的立刻阴阳怪气了起来:“是啊,没见有姑娘家换男装的,这可真是太鲁莽了。” “萧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是管不了这个女儿了吗? “哎,这可真是闹了笑话了。” …… “陛下,”周荇宜神情自若地道,“我倒是觉得,阮儿这样并无不可,既然没有限定规则,为什么就不能射柳?男子还是女子的衣裳只是个形式,为了射柳方便而已,只有肤浅的人才会盯着不放吧。” “大长公主说的对,”左边的帷帐里,有人应了一声,“我也觉得并无不妥,萧二姑娘这一身打扮,巾帼不让须眉,倒颇有大长公主当年之风呢。” 萧阮一看,居然是平王那个续弦的王妃、害得周小王爷挨了板子的小继母。 平王妃朝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许是这句话触动了回忆,启元帝忽然一下感慨了起来:“平王妃说的不错,朕想起姑母当年的模样了,阮儿,你真的能射柳吗?” “陛下,我在江南的时候觉得好玩,学过一阵。” “那就射一个给朕瞧瞧。” “是,陛下。” 萧阮脆生生地应道,转过身来,朝着禾蕙一伸手,禾蕙将一把特制的小牛角弓递了过去。 这是萧阮在江南学习箭术时,周荇宜特地请工匠替萧阮用特殊材质量身定做的,弹性好,适合女子稍弱的臂力。 另一边,云珛把一只葫芦挂在了帷帐旁的一棵柳树上,距离萧阮约莫二三十步远。 萧阮转过身来,神情自若地朝着四周浅浅一笑。 原本有些怦怦乱跳的心口渐渐平静了下来。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一霄书院平水斋的那几个学子们,几乎都是勋贵子弟,好几个都在今日的赏春宴上,她这副打扮,想必是一定已经认出她来了,萧尔沅就是萧阮。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后就算再想要绑住萧家和大长公主,也万万不会让这样肆意妄为的萧阮成为太子妃。 唯一不在意料之内的,是那蔺北行和慕呈青。 也不知道他们知道萧尔沅就是萧阮,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慕呈青倒还好,毕竟是读书人,再生气也只不过骂上一句“相鼠有皮”之类的话,怕就怕的是那蔺北行,不会当场就发脾气了吧?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耳边忽然传来了“哐啷”一声,她转头一看,靖安王府的帷帐里,桌子倒了,茶盏碎了一地,蔺北行站在帷帐口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困惑、震惊、怀疑……蔺世子甚至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哐啷”一声,左边也有杯子摔了,听动静,好像是宁国公府那边传过来的。 萧阮的头皮发麻。 可现在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但愿这两位不要计较她这个小女子的欺骗,将这场小骗局大度地揭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神,摒除杂念——“嗖”的一声,箭离弦而去,正好射中了绑着葫芦的柳枝,“扑棱棱”的几声响,一只白鸽飞了出来,鸽子的脚上,两条字幅应声而下。 花枝满皇城,天子共贺春。 云珛将鸽子唤回,字幅上呈启元帝。启元帝龙颜大悦,直接赏了萧阮文房四宝,并夸赞萧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逊大长公主当年,皇后也跟着连声称赞。 最后的才艺三甲是皇后点的,被崔茱儿、陈玉梅和萧珏夺走,三甲之中虽然没有萧阮的名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阮深得帝心,才是最后的赢家,唯一可惜的是这太子妃的名号,只怕是要花落旁家了。 接下来的第三局是宫里教坊司的各类表演,场内的气氛轻松愉悦,时不时地有交好的世家来回走动,谈天说地。 萧家的两个女儿,一个夺了飞花令的魁首,一个得了献艺的三甲,不时有交好的各府夫人过来恭贺,萧陈氏却没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