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鹿。” “报,太傅府萧亦珩一队猎得一头山猪!” …… 萧阮听了半天,也没有蔺北行和周卫旻的名字,心里纳闷了起来,这两人是怎么了?再怎么运气不好,也不至于颗粒无收啊。 “父皇,四弟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周卫熹笑吟吟地道,“非得跟着去围猎,刚才还在我面前放下了大话,说是想要夺得今日的魁首呢,现在倒好了,一件猎物都没有,到时候回来可要不高兴了。” 启元帝脸色不虞。 周卫翼轻哼了一声:“学了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要逞能。父皇,还是趁早把他叫出来吧,我看,以他的脾气,说不定去找黑熊了,到时候别出了什么岔子。” 启元帝的目光一凝,转头看向云珛:“跟着四殿下的是谁?” “回禀陛下,是羽林卫的人,”云珛恭谨地道,“身手都是百里挑一的。” 启元帝的神情显然松懈了下来,淡淡地道:“随他去吧,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萧阮在一旁看得纳闷。 启元帝对待这个儿子的态度,实在让人迷惑。要说疼爱吧,一连十多年都把他扔在后宫不闻不问,到了十三岁才因为杖毙内侍的事情注意到他,开始培养;但要说厌恶吧,也不尽然,以前欺凌过周卫旻的人,几乎都被启元帝处死了,这大半年来,启元帝更是有点父亲的样子了,不仅把周卫旻送入了国子监,更是派了几位将军指点他的武学,平常也会叫周卫旻到御书房来问话。 萧阮想不明白,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帝心难测吧。 看了一眼沙漏,两个时辰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猎场里陆陆续续有队伍出来了,一个个都收获颇丰,萧亦珩这一队扛着的山猪分外显眼,浑身发黑、凶面獠牙,杨泽冲这一队的运气不好,野狍子、麋鹿、野鸡……猎物虽然多,但都是普通的。 李成宇也出来了,颇有些懊恼:“陛下,你们这山里没什么猛兽,太没意思了,比不出个高低来,不如我们那边,到处都是虎豹财狼,那才是高手大显身手的地方。” 萧亦珩冷笑了一声:“王子殿下,到处都是虎豹财狼,那莫不是荒蛮之地?围猎只是休闲娱乐罢了,若是只为了自己痛快,任由虎豹豺狼肆意横行,这根本不是明主所为,我家陛下自然不屑为之。” 慕呈青在围猎台上鼓起掌来:“亦珩兄说得太对了。我大乾人烟茂密,这座北栖山下方圆数十里有无数村庄,若是山中虎豹盛行,村民们岂不是永无宁日?王子殿下若是成日里想着自己痛快,我可真替新罗的百姓担忧了。” 两人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榜眼,口舌原本就犀利,今日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李成宇贬了个一文不值。 启元帝也乐得听个有趣,只是在最后不轻不重地责怪了他们两句。 萧阮却有些焦灼,站了起来极目往猎场眺望着。 这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蔺北行和周卫旻怎么还不见踪迹? 忽然,前面有人影一闪,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从猎场里跑出来了:“报……陛下,四殿下和靖安王世子失去了踪迹,应该是钻进了密林,属下怕他们有什么闪失,恳请陛下赶紧派人搜寻!” 启元帝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怎么回事?快,集结羽林卫,入林搜山,务必要把卫旻平安无事地找出来!” 云珛的脸都白了,慌忙下去传旨,原本守在围猎台四周的羽林卫迅速集结,中郎将秦城开始分派人手。 萧阮的心陡然沉了下来。 蔺北行不可能会出事,可是周卫旻却不好说,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糟了。 她心中默默祈祷,再次往前方远眺了起来。 忽然,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激动地叫了起来:“陛下!陛下里面好像有人出来了!快看,是不是他们?” 话音刚落,猎场北面的边缘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个人呼喝着出来了,蔺北行和周卫旻领头骑在马上,一个傲然矜持,一个神情兴奋,身旁□□个人分为三队,两队各抬着一只黑熊,一队抬着一只山猪,雄赳赳气昂昂地朝这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蔺北行:哼,昨天哪个说我要烤兔肉吃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