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但他几乎每隔几天都会送来他搜集来的字帖、话本和他闲暇时的诗作,让萧阮解闷。 周卫旻自然也不会拉下,一来就板着一张脸,脸色阴沉得好像下一刻就要下起狂风骤雨:“蔺北行成天自吹老子天下第一,怎么也好意思让你帮忙送出城去?这不是害你吗?” “你怎么知道了?”萧阮纳闷地问,“陛下说了,谁都不许外传。” 周卫旻语塞:“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 萧阮想了一下,应当是云珛暗中告诉周卫旻的。她有点担心,忍不住提醒:“四殿下,你可别太忘形了,别告诉人家你知道这事,免得引来陛下猜疑。” “我知道,”周卫旻满不在乎地道,“你不会害我,我才在你面前说的,别人那里,我半个字都不会多说。” “那就好。”萧阮放下心来。 “你别打岔,”周卫旻不满地道,“总而言之,蔺北行不像个男人。” 萧阮抿着唇笑了:“四殿下,你都向他拜师学艺了,怎么还说他坏话?要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若是不尊敬他,下次还有谁愿意当你师傅?而且,并不是他要我帮忙的,是我让人把他打晕了送出去的。” 周卫旻这下瞪大了眼睛:“什么?你把他打晕了?” 萧阮点了点头。 周卫旻有点敬佩了:“阮姐姐,你可太厉害了。” “普通厉害吧。”萧阮谦逊地道。 周卫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伏在桌上无声地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正色看向萧阮:“阮姐姐,我去求父皇替我指婚,你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好不好?以后父王给我封了王,我就带你去我的封地,山高皇帝远,我们两个人自己逍遥快活。” 萧阮哑然失笑:“你又顽皮了。” 周卫旻的脸沉了下来:“你是不是还是惦记着那个蔺北行?” 萧阮连连摇头:“我没有惦记他,我送他出城,并不是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因为……因为他天生就是属于西南的王者,我不忍心看他被困在京城折了双翅。”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周卫旻气得胸口疼,“是看不起我、还是另外有了心上人?” “四殿下,”萧阮凝视着他,柔声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也希望能做你的姐姐,以后看着你有自己喜欢的心上人,看着你成亲生子,福泽绵绵。” 周卫旻脸色阴沉地看了她片刻,猝然起身,拂袖而去。 萧阮呆了片刻,猛然想了起来,赶紧追了出去在他身后问道:“四殿下,我还没问你呢,蔺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回到西南了吗?现在西南的形势如何?” 周卫旻头也不回,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话:“你就知道惦记蔺大哥,我生气得很,才不告诉你呢。” 萧阮哭笑不得。 到底是小孩子,一言不合就生气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就这样过了又半个月,萧涵回来了。 和斯文儒雅的萧翊相比,萧涵长得人高马大,性格也肖母,比萧翊要爽朗外向很多,走得也是武将之路,常年在秦中秦南一带的折冲府掌辖一州军务。 以前周荇宜和萧阮在江南的时候,萧涵趁着休沐还能过来探望一二,而自从到了京城,萧阮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这位二叔了,一听他来了,自然飞一样地过去前厅相见。 萧涵正在和周荇宜聊天,一见侄女来了,乐呵呵地迎了上去:“一年未见,阮儿越来越漂亮了,个子也高了不少,是个大姑娘了。” “二叔,你也越发健朗年轻了,走在大街上,谁也不能相信你是我的二叔呢。”萧阮高兴地道。 这话也不能算是拍马屁,萧涵的五官俊朗,因为常年习武,身姿挺拔,眼角虽然有了几丝皱纹,却更添了几分男人的成熟魅力,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走在大街上,时常有姑娘们掷果盈车。唯一可惜的是,他的感情并不顺遂,妻子因为难产而死,并没有给他留下一子半女,后来也因为军务繁忙没有合适的机会续弦,这一蹉跎,便蹉跎到了现在。 “小丫头嘴真甜。”萧涵乐了。 大家聊了一会儿,萧阮有些心神不宁了起来,她想问问萧涵那晚和蔺北行撞上之后的结果。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是蔺北行被启元帝抓住了或是还是和前世一样和大乾结下了血海深仇,那她岂不是白费了力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