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线明显上扬,原本刻在骨子里的煞气被这红色一映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居然看起来有了几分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阮妹妹……”蔺北行喃喃地叫了一声。 萧阮的容颜娇丽,如果说从前清丽得仿佛是一株凛冬初晨含苞的白梅,那么,此刻这株白梅染上了丽色,化作了一株春日暖阳下尽情绽放的芙蓉,美得令人挪不开眼去。 胸口的跳动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蔺北行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咬牙把几近沸腾的血液强压了下去。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萧阮有些纳闷,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来洞房? “进来。”蔺北行应了一声。 陈碑之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王……王爷!十万火急,有军……军中急报要你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众小天使:来人呐,把这个破坏开车的人拖下去打个八十大板! 陈碑之:冤枉!六月飞雪窦娥冤啊! 贺平宁(幸灾乐祸):看看,你每天拍王妃马屁,也落不了什么好处! 第76章 阿讫部的纷争越闹越大,从那次死了两个汉民之后,又有去山里采药的药农被阿讫部扣押了,说是这山是他们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容不得别人来分一杯羹,镇守宁州的靖安军上奏请求给阿讫部一点教训,入山围剿刻不容缓,晚了那几个药农只怕也会落得被杀死的下场。 只是,今天是蔺北行的新婚之日,这军情虽然紧急,却要错过了洞房花烛夜,蔺北行一脸为难地看向萧阮:“这……要不还是等明日……” 陈碑之硬着头皮道:“王爷,宁州来的信使还在军府等着呢,我……该如何回复?” 萧阮连忙道:“没事,蔺大哥,军情要紧,你还是去军府处理吧,我这里也不急在一时。” 蔺北行舒了一口气:“好,那我就先过去,你自行休息就好,不用等我。” 蔺北行匆匆交代了两句,便往外走去,萧阮目送着他的背影,见他的步履依旧缓慢,不知怎么,心里有几分异样的感觉升起。奇怪了,这一次陈碑之来请,怎么蔺北行没说几句就走了,也不见他恼火。 不过,这份异样转瞬之间便被另一件要事给占据了。她思忖了一瞬,忽然开口叫道:“蔺大哥,你等一下。” 蔺北行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眼里猛地流露出惊喜之色:“阮妹妹这是舍不得我走吗?” 萧阮嗔了他一眼,快步到了他身旁,柔声道:“怎么会?当然是正事要紧。”她的语声一顿,有些犹豫地道,“我忽然想起看过的书上说,阿讫部虽然民风彪悍,但很讲义气,若是认了人做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写书的人曾去过阿讫部两次,第二次去的时候已经间隔二十年了,洞主换了人,却还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 蔺北行的眼神复杂了起来,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 “蔺大哥,你还是细心查一查阿讫部杀了那两个汉民的原因,”萧阮正色道,“不要贸贸然就做决定,以免出了什么纰漏后悔。” 蔺北行凝视着她,猝然扣住了她的腰,在她唇上粗暴地亲了一口。 萧阮猝不及防,脑中一片空白。 吐息瞬息之间炽烈地印在了她的肌肤上,属于男性的阳刚之气袭来,唇瓣一痛,却又带着几分柔情……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蔺北行松开了她,哑声道:“我走了。” 萧阮的脸颊通红,扯住了他的衣袖:“等一下!” 蔺北行挑了挑眉,有些不抱希望地问:“舍不得我?” 萧阮取出了锦帕,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仔细擦了擦,轻声道:“沾上我的口脂了,别让人看到了笑话。” 蔺北行终于走了,萧阮站在原地看着敞开的房门,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舍不得蔺北行离开。 出嫁前,陈嬷嬷她们和她讲了一些夫妻间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她听了颇有几分惊惧,难以想象和蔺北行裸裎相对的场景;可他这么一走,却又好像有点怅然若失。 睡在那张宽大的拔步床上,一个翻身都摸不到床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萧阮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睡了过去,晚上也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醒过来时却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梦里蔺北行朝着她笑,仔细一看,却是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