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被东瀛武士打伤了,其余都平安,现在我把他们安顿去了京畿的各座寺庙挂单修行,等育王寺重建好了,再请回来。”蔺北行说着,忽然有点狐疑了起来,“你难道也认识法宁禅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萧阮嫣然一笑:“原来这世上也有蔺大哥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蔺北行盯着她看了片刻,欺身而上,将她困在了贵妃榻上,威胁着道:“阮妹妹,我可把所有的家底都交代给你了,你若是瞒着我,我就……” 他一脸的凶恶状,呲着牙仿佛要朝着萧阮咬下来。 萧阮忍着笑,往旁边躲避着:“我偏不说,你就怎么样?” “我就……磨到你说为止。”蔺北行俯身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口。 几步开外,小团儿被禾蕙抱着玩拨浪鼓,一双小手正拽着上边的线使劲扯呢,忽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小脑袋倏地转了过来。 “哐”的一声,拨浪鼓被他丢了,“嗷嗷”叫了两声,双臂前伸,猛地朝着萧阮扑了过来。 禾蕙猝不及防,差点没站住,惊呼了一声,木琉赶紧扶住了她:“小世子你怎么了?” “酿……酿凉……”小团儿嘴里叫了几声,着急地看着贵妃榻上被蔺北行压住的萧阮,手用力地拍打着。 萧阮又惊又喜,再也顾不得咬她的蔺北行了,用手推了他一下:“快,快起来,小团儿会叫娘了!” 蔺北行悻然。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隐患都彻底清除了,正是和萧阮亲热的好时机,这次他劳苦功高,萧阮怎么都得好好犒劳他一番,这夫妻间的情趣就在眼前,偏偏小家伙又来捣乱。 他不想起来,偏过头来朝着小团儿瞪了一眼:小笨蛋,你爹这是在和你娘闹着玩呢,别瞎凑热闹。 可惜,小团儿却没有领会到父王的深意,见父王依然压着母妃,还一副恶狠狠要咬人的模样,“嗷”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萧阮恼了:“蔺大哥!” 蔺北行只好起了身,把手一伸,禾蕙连忙把小团儿抱到了蔺北行的面前,小团儿却不理他,转头一下子扑进了萧阮的怀里。 “小团儿,再叫一声娘听听。”萧阮惊喜地哄着。 小团儿被萧阮抱着,心满意足,震天响的哭声一下子就收住了,比变脸还快。 听着萧阮的要求,小团儿把小拳头放在嘴里砸吧了两下,眼里有些困惑,张了张嘴:“凉……酿……娘……” 三个发声,口齿越来越清晰。 萧阮心花怒放,抱住了小团儿的脸,用力地亲了好几下:“对对,娘,就叫这个,小团儿会叫娘了。” 小团儿高兴极了,一口气叫了好几声,快活得手舞足蹈。 可怜的蔺北行,被丢在一旁,没人理他了。 这一折腾,萧阮一直陪着小团儿玩到了午睡才得以脱身。 再一看,蔺北行已经不在前厅了,给萧阮留了话,说是去了书房。 进门一看,蔺北行正在写字,桌上铺着一张大大的横幅,几张写得不满意的被揉成一团,丢在了旁边。 “你今天怎么起了雅兴?”萧阮奇了。 “没什么,”蔺北行轻描淡写地道,“过阵子就是祖母的生辰了,我想写一幅福寿满堂送给祖母做寿礼。” 萧阮心中狐疑,不由得看了一眼墙上挂的书法。 上面有几幅是名家所作,最旁边一副则是上次翻出来的慕呈青写的金刚经,蔺北行和慕呈青一醉解恩怨之后,他非得说自己已经丝毫不介怀了,把这幅金刚经挂在了墙上。 是真的不介怀了,还是挂着以激励自己在书法上也要超越慕呈青? 萧阮以前以为是前者,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后者的可能。 “对了,念空大师那里有消息了吗?”萧阮岔开了话题。 蔺北行放下笔来,暂时把练字的念头丢在了一旁,从桌上的废纸中找出了一封信来递给了她:“找到他了,他现在在秦中的正华寺中传经布道,没有什么意外,等过了冬就能回来了。他听说了这件事情,震惊得很,写了一封信给你。” 萧阮是接到了念空禅师的信,这才会上了周卫熹的当去了育王寺,这让萧阮一度很担心念空禅师的安危。 现在念空禅师平安无事,她松了一口气,拆开信读了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