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们却不算差,虽然一年到头人都见不着几次。 可也没如现在这般一样,全身都透着一股子厌恶嫌弃。 她跪在地上,哭得凄惨,声声带泪:“妾知晓殿下对太子妃娘娘一片深情,可妾对您,也是满腔情深的啊。” 钟玉溪瞧男人脸色小心翼翼接着说,模样卑微至极。 “妾进东宫半载有余,殿下却从来不曾碰过妾……” 何止没碰过自己,就是东宫里其他女人,都一样尚是清白之身,只有夜里听着宜秋宫唤了一次又一次水的时候,钟玉溪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霍裘神色晦暗不明,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纤腰一把,哭得也是楚楚可怜,他却怎么瞧也不是个味,眼前全是宜秋宫里那个妖精柔着嗓子哼,一声声没脸没皮地凑上来,叫他多疼自己一些。 他根本不欲多留,抬脚就走。 宜秋宫里,唐灼灼揉着眉心困意全消,躺在那张铺了软垫的躺椅上,咿咿呀呀换着调唱着小曲,那嗓音婉转多变,明明是欢快的曲儿,却偏偏给她唱出一股子哀婉的意味,倒是与这夜色极配。 霍裘脚步放轻了许多,倚在门口笑看着她闹性子,也不出声,直到她唱不下去回过头来气哼哼地望着他。 谁料他才一走进,唐灼灼的面色就微微一变,片刻后凑上去闻了闻,闭着眼笑道:“是调香馆里的茉莉花味,良娣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激得霍裘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坐在她身边,眉目清冷面无表情,“娇娇倒像是十分高兴的模样。” 唐灼灼敛眉,同时也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双杏眸里漾开了光,她别过头问:“若妾心底不痛快了,殿下可还会去?” 第五十五章 霍裘剑眉内敛, 倏尔间抬了眸, 道:“娇娇, 孤会一直宠着你。” 平生第一次当着女人跟前说这等子话,太子殿下自觉满腔情深诚意就差摆在她跟前了。 他本就不是个重、欲的人,这么多年也就瞧上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东西, 未来嫡子出生,那必然就是东宫太子, 日后谁也欺负不到他们娘两身上去。 可若说从此椒房独宠, 太子殿下又觉荒谬, 皇家注重子嗣绵延,现下那些大臣附庸已显不满, 不过是因为她占着嫡妻正妃的名头,旁人再是不满也说不得什么。 可往后,离了东宫,一国之母该有的量度怎么也要做出个样子来。 唐灼灼站起身来, 青丝覆盖的雪白肌肤下还留着半个时辰前的青紫红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明明前不久还在耳鬓厮磨的两人,如今在情腻味还未完全消散的房间,倒是隐隐对峙了起来。 她偏头不语, 尖长的指甲划过掌心的嫩肉, 男人的目光越见深幽,像是两柄锋寒的剑立在头顶, 她抚了抚衣袖,恍若无事地对着霍裘笑:“殿下自然会一直纵着妾的。” 压力骤然消弱, 灯光下唐灼灼的表情晦暗不明,在霍裘的角度瞧着,却分明是微微翘着嘴角的。 一直宠着纵着,就是无论东宫乃至日后后宫进了多少新人,嫡妻嫡子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倒也真是,男人说话一向一言九鼎,这样的承诺,真算起来,她还算是赚了。 一时无话,红烛摇曳不止,熏香阵阵,唐灼灼掩唇打了个哈欠,眼底泛出些银光,声音困意绵绵:“妾困了。” 霍裘微微颔首,见她上了床榻,也就跟着坐到床沿前,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道:“孤还有些事情,明日再来瞧你。” 他转身走到了门口又转身,肃着脸道:“若不按时用膳,孤自不轻饶,你该知晓轻重。” 琼元帝如今当真是在用汤汁药丸吊命了,京都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乾清宫却还是老样子,重兵把守,除了太子霍裘和皇后之外,其余人等,一概进不去,唐灼灼带着人去了几回,也不过做做样子罢了,被人好言好语地请着回了。 六皇子与言贵妃也不出意外被挡在了门外,气得面容扭曲,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 朝堂上那些官员最擅揣度圣意,一个个人精一样,瞧着这仗势,自然明白了时势,一时之间都心照不宣躲在府里避祸。 八月初七,霍裘从宜秋宫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