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李睿说,“我站会就好。” 方才一路上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全程聊的度假酒店的设计方案,这会宴随还要继续,被李睿笑着打断:“不说公事了吧,最近一个礼拜我睁眼闭眼都是它,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一会吃完饭我还要回公司继续呢,你就饶了我吧。” 宴随客套一句:“那我不是耽搁你干正事了?” “你在救我,我要是继续去工作室吃泡面我可能会死。”李睿哭笑不得,“说着我都想吐了。” 不聊公事,话题自然扯到了私事上,宴随记得李睿并不是锦城人,甚至不是本省人,她问道:“你以后都打算在锦城发展了么?” “应该吧,”李睿回答,“毕竟锦城发展空间要大的多。” “你过来多久了啊?” “去年年底那会。”李睿话锋一转,“不说我了,你呢?” “我啊?”宴随半真话半假话,“去家里当米虫。” 李睿配合地笑一阵,又问:“和david还在一起么?” david是杜承的英文名。 “没有。”宴随答得从善如流,且自觉道明了原因没有给人遐想的余地,“我们对未来的规划不同。” 她不可能逢人就展示自己头上那抹绿色,当然更不可能像外人宣扬自己的不忠——别说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光彩的事,和平分手是一种颜面。这个模棱两可且冠冕堂皇的答案再合适不过。 得到这样的回答,李睿丝毫不感到不意外,直言:“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比我想象中久多了。” 宴随挑眉:“怎么了,我们不配?” “david人不错,不过不适合你。” 不错他个头。宴随心里吐槽一句,面上笑眯眯应了,还反咬一口:“那你怎么不早阻止我?” 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对劲,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睿怎么没有阻止她,他那时在追她,这分明是最大的阻止,只是他失败了。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略不自在地撇开头去。 短暂的尴尬过后,李睿自在捻起旁的话题。 说是66桌,不过前面很多人等不及,要么走开要么放弃,叫号机跳了很多桌,轮到他们也不过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比想象中快了一倍。 等候区陆陆续续有人起身,但都不是宴随身边的位置,这边的凳子都是笨重的沙发,搬动非常不便,李睿没大费周章搬,当然更不可能要求宴随陪他一块去坐两人座,站了这么会时间原本算不得什么,不过他连续一个礼拜忙得昏天暗地,有些体力不支,听到叫号他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招呼宴随:“走吧。” “到我们了?”宴随一边问着一边站起来,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里面走去。没走两步,她听到李睿在后面说了一句:“我怎么没有阻止你了。” 不过她装作没有听到,脚步未停。 不想回应的感情,装傻充愣是上上策。 * 看到宴随之前,傅行此正在苦口婆心哄骗傅明灼吃饭,换了平时他早忍不住骂人了,再小一点的时候都要气急败坏动手揍小孩了,但这次念及她刚刚知晓自个的身世,他不忍心凶她,只一味好言相劝。 傅明灼是个容易蹬鼻子上脸的小孩。别人态度越好,她越不领情。 傅行此忍无可忍:“傅明灼你到底想吃什么,要么明天开始你一天三顿都吃冰淇淋?” 傅明灼当了真:“真的吗?” “……”傅行此太阳穴突突直跳,开始说服自己反正傅明灼看着才八九岁揍一顿应该也没有违和感,远处楼梯冒出个脑袋来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怒火,随着脑袋的主人逐步上行,越来越多的身体部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头半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