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贺寒川轻笑着抚摸她上脸颊上那道明显的疤痕,“这些疤,白留了。” 向晚退后几步,避开他的触碰,不知怎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低头,飞快擦去了眼泪。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贺寒川神色淡淡。 “您还有其他事吗?”向晚似是被人掐住了脖颈,无法呼吸,心口处闷堵得难受,“如果没有,我先去工作了。” 没等贺寒川开口,她捂着破碎的衣服,拿着清洁工具,小跑着跑向走廊尽头的工作间。 膝盖疼得要命,而且曾经几乎被贺寒川踢断的左腿也钻心的痛,但她却没有停下,一路跑进了工作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向晚实在受不了了,疼得坐到了地上。 她挽起裤腿,见膝盖上的淤青没有消散,反而更严重了,青紫一片,看起来格外渗人。 【你的左腿以后得好好护着,不然会真的废掉。】 【那还能跳舞吗?】 【不能。】 【只跳四个小时呢?四个小时不行,两个小时也行!】 【抱歉,不行。】 这是两年前,医生跟她的对话。 所有人都提醒她江清然是个舞者,谁还记得,她也是个舞者呢?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向晚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忍着疼站起来,打开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门口站着的是任小雅,那个主动开口帮她说话的客人。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向晚慌忙把裤腿放下去,右手还捂在破碎的衣服上,狼狈不堪。 “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任小雅听到工作间里的哭声才敲门的,此刻见到向晚腿上瘆人的淤青,她除了震惊就是愤怒,“我是律师,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被家人朋友抛弃却被一个陌生人关心,向晚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你是不是怕请律师太贵?”任小雅拍拍胸口,“没事,我不收你钱!我要是打不赢这个官司,就让我师父帮你打,律师费我来出!” “真的不用了,谢谢您。”向晚说道。 任小雅皱了皱眉,娃娃脸上满是不解和愤怒,“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怕被这家会所报复还是……” “这位小姐,您可别学什么东郭救狼,要遭报应的。”林恬恬挽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向晚可是个杀人犯,您还是理她远点好。” 见到向晚的长相,老男人之前还有点别的心思,但听到杀人犯三个字, 任小雅愣住了,这个清洁工看起来挺内向温柔的,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您不信啊?”林恬恬松开老男人,走到向晚跟前,推了她一下,“你自己说!” 向晚从小讨厌别人碰她,尤其是推搡她,但这个怪癖早在监狱里强制改掉了,“两年前,杀人未遂进的监狱。” “额……”任小雅讪讪地,震惊、尴尬还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我……” “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向晚已经习惯了别人知道她是杀人犯以后的反应,她转身拿了清洁工具出了门,把工作间的门关上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