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思,见到宋安乔受到如此惩罚,心情竟是有着一丝喜悦,好像出了什么恶气一般。 早餐过后,宋安乔洗完澡本想再睡一个回笼觉,然而,姥爷提着她的耳朵去了药店。 “这是什么?”姥爷冷声问。 “甘草。”宋安乔回。 “这呢?” “冬虫夏草。” “这个呢?” “陈皮。”宋安乔摸着自己红肿的耳朵,一一回答姥爷。 半小时后,姥爷满意地收起各种草药,看向宋安乔被自己捏红肿的耳朵。姥爷拿过尺子,敲了敲桌子,没有一丝同情心,“下次再记不住,我就直接敲手板。” 宋安乔身体抖了抖,嘴里咕哝,“姥爷,打人犯法。” “嗯?”姥爷扬眉,“先生教育徒弟从不属于犯法。” 宋安乔扁扁嘴,心中暗道,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一整天,宋安乔被姥爷关在药房学习中草药的知识,一个回答不上来,姥爷立刻训斥,宋安乔感觉自己要被姥爷吓傻,脑子要累得坏掉了。 傍晚楚非远忙完工作,正在逗女儿,宋安乔拖着一身疲惫到家,左手挨了姥爷的板子,红红的,肿肿的。 楚非远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下去,不顾阻拦去找姥爷算账,“姥爷,您教是您教的,但请不要打她。” 姥爷喝了一口茶,神情十分悠闲,“打谁?” “我乔妹。”楚非远厉声。 姥爷缓缓抬起眸,看向急跑进来劝阻的宋安乔,漫不经心地问道,“安乔,姥爷打你了吗?” 宋安乔一听姥爷这种语气,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没有,绝对没有,姥爷只是在教我学知识。” “看吧。”姥爷深邃的眸又看向楚非远,“你冤枉我了。” 楚非远脸色冷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头,最终愤恨地带着宋安乔离开姥爷的房间。 晚上楚非远给宋安乔捏肩捶背,“乔妹,我们回家吧。” 宋安乔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似是在打盹睡觉,闷声闷气地说,“不要,虽然有点累,可我觉得很好玩,哥哥,我们呆下去吧。” “乔妹……”楚非远脸色难看,心情极度复杂。 连着半个多月,宋安乔每天被姥爷提溜着去跑步,学习草药知识,进步越来越大,姥爷打她手板的次数明显一天比一天减少。 宋安乔跟姥爷呆得时间越久,越可怜姥爷,他有一身本事,却苦寻不得一个同他一样的继承人。 “姥爷,舅舅不行吗?”宋安乔将草药磨成粉,低声问道。 舅舅虽没有姥爷的本事大,但到底是这附近远近闻名的中医,而且舅舅的性子同姥爷差不多,喜静不喜吵闹。 姥爷闻言,摇摇头,“他不行,人太老实不懂得变通,姥爷目前就发现你挺适合。” 宋安乔愣了愣,捣药的动作僵在了那里,犹豫地问道,“姥爷万一我也学不好呢?” “没事,你的孩子,赵诗的孩子,总有一个人可以学会。”姥爷十分乐观地说。 只要他健在,自己一身的本事一定会找到合适的继承人。 宋安乔低垂眼帘,默默地想,希望姥爷尽快找到合适的人吧。 宋安乔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即使姥爷在看好她,她内心也非常清楚,自己并非合适的人选。如果没有几十年功夫,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