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坑人啊。”赵平安哼了声,“他为一己之私,就陷朋友于不忠不义的境地,也太任性了。倒真难为了那位都慰了,确实一腔热血,为朋友两肋插刀,穆耀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呀。那么我该说什么呢?说王都慰与朋友肝胆相照,从不相疑,还是说他太过轻信,不能胜任我大江国的水军之职?” 穆远沉默了片刻。 因为,确实是他那三弟太过胡闹。而且,异想天开。可怕的是,若不是平安会洑水,这样的简单的奸计,就很可能成了。 “事后第一时间,三郎就找过王蒙,把事情的原委全说了,也请了罪,说所有的后果他一力承担。王蒙揍了三郎一顿,言明只此一次,再有下回,连朋友也没得做。臣去问他,他早写好了请罪书,任大长公主如何责罚也无怨言。” “哼,他还敢给我有怨言?谋害皇族,我抄他的家都不算多!”怎么着,还真让花三说对了,她收请罪书收上瘾了。 车帘一动,穆远已经把那折子递进来。 赵平安伸手去拿。 偏这时候,马车轧到个石子,小小颠簸了下。她重心不稳,啪一下把折子打掉,却下意识地握上了穆远的手。 皮肤触碰,她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把手挪开。 穆远也没有,反而无意识的捏住赵平安的手指。于是隔着车帘,谁也看不见谁,但两手交握。若手能说话,此时一息之间,就能说出千言万语。 他的手又大又暖,好像手心里烧着两团火,会把她融化似的。瞬间,四周好像全静了下来,静到赵平安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明明都被他抱过了,还湿着身,还穿得少,肚兜也没了,但拉个小手,怎么还会心动?、 咳……不得已,阿英出声。 不然,这二位不可能拉手到天荒地老了。 赵平安被惊醒,只好抽回手,假装不在意似的拿起掉落的折子,使劲看下去。 上面的字横七竖八,和螃蟹爬也没什么两样。就这样也敢写字给人看,真有有一种谜一般的自信。但那字力透纸背,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 “王都尉是世家子弟吗?”跟花三交好,而且做事不管不顾,事后还敢上折子,而不是发愁全家的安危,年纪指定不大,出身肯定不低。 再者,都尉一职虽然官阶不算太高,好歹也是军中中层,以这么点岁数能坐上,不是仅凭能力就可以做到的。 “嗯,他叔叔是尚书省右司的兵部判部事。” 她就说嘛,又是一个官二代。不然,再意气相投,跟花三那个纨绔也玩不到一处去。 “穆大将军觉得,我该如何处置这件事?”她想了想,问。 “臣斗胆,既然大长公主无恙,不如……当成意外事件吧。”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显得我太好欺侮了吗?”赵平安不满,“你是要护着你三弟对不对?你们兄弟之间关系很好吗?” “臣想保王蒙。”穆远实话实说,“大江水军向来不受重视,为兵者,陆水二军相当于两条腿,一腿无力,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会跌倒。臣爱惜他的本事,请大长公主高抬贵手。” 而且,这件事大张旗鼓的话,就像水落石出,三郎与他父亲,还有苏家,当然也有他的心思就全暴露在众人面前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光明正大的事,但现在情形不对,很多事还不能挑明。 穆远相信,赵平安看透了这层,所以他并没有说太多。 “好吧,我可以饶了他,落水事件也再不提。”赵平安果然没有追究。 但,又忽然涌起恶作剧的心,“但我有两个条件,一给是对王蒙的,一个是给你的。接不接,看你们。” “大长公主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