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了。回来的时候,人事不知。但他从小睡相不好,也不知有没有被花三哥看光。 穆耀哪里知道野利花花转着这些念头,只心里不断的着急上火。 他偶尔回候府住一住,满足他爹的好奇心,顺道气气老头子。但野利花花,却被他一直按在驿馆,哪里也不去。就算他做为公府的属官,回京是为公主办事,可以入住公主府,他也没有那样做。 驿官这地方人多嘴杂,可正因为如此,那些暗地里下手的人反而不容易动。 他这招是跟平安学的,凡事摆在明处,暗人暗线就完全无用武之地。这招乱拳打死老师傅,对付那些习惯了台面下手段的老臣们真的很不适应呢。 如今看来,他是做对了。 “花三哥,花花哥,我回来了!”过了不足一个时辰,先前派出去的那人返回来了。 “还行,速度可以,勉强比得上我。”野利花花夸了句,“东西呢?” 那人在怀里摸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大纸包。 不过不是**,而是半月斋的酱羊肉。 穆耀接过这东京城有名的吃食,打开外面的油纸,终于看到了第二只锦囊。 “凭白无故跑回去,然后再跑回来,外头那些盯着的人会怀疑的。”那人解释道,“可巧驿馆外头那家酱肉很有名,我就假装回去拿银子,然后买了吃食往回送。这样外人就以为是你花花哥太馋,被关到大牢里还要吃要喝,不会想到别的。” “嗯,你小子很能干。”野利花花欣慰,随即又不满,“为什么是我馋,不是花三哥?” “唉唉,看看您二位的样貌形容……那我就是说花三哥馋,也没人信嘛不是?”那人瞧了瞧刚才挨了板子,还被限制了自由的穆耀。就见他气度半点不损,反而因伤而显出另一伤病的美态来,不禁摇头叹息,很是羡慕。 野利花花看看自已,又看看穆耀,也认了。 可穆耀根本没注意他们,只是忍着锦囊上沾上的汗臭,还有羊肉的微膻之气,还有心里犯的阵阵恶心,打开了锦囊。 什么味道啊! 这可是平安亲自给的锦囊啊,居然这样脏了,以后还怎么保存?但是算了算了,手下也是为了迷惑敌人。 而当他看清楚锦囊里头的纸条,以及上面的字,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把纸条就着桌上的油灯烧了。 还不错,他们这间牢房里还给了桌椅和灯火。 “大长公主怎么说?”野利花花蹲过来问。 “刘指挥和杨计相。”穆耀喃喃地念出这两个人的名字。 其实纸条上面写的字蛮多的,总之就是说倘若有一天他行动不便,可以联络刘指挥和杨计相,这二人堪用,也十足可信。 这是平安预料到他入京后会有寸步难行的时候,虽没猜到具体情况,可也预测到了这个局面。 前世,自然是没有这些事发生的,所以并非平安预先得知,而是全凭判断。 这让他感觉自愧弗如,却也更衬得平安聪明难得,让他无法从心中割舍了。 “拿着这个,想办法见到刘指挥或者杨计相。”穆耀沉吟片刻,摊开手掌。 掌心中,躺着一枚刻字的白色玉扣。 这枚玉扣是锦囊中的,与纸条在一起,明显是相互通信的信物。就算在朝上,他和杨计相,刘指挥明显是同一战线的人,可政治斗争复杂,敌友难分,仅凭几句话,几场争执是无从判断彼此是朋友还是敌人的,必须有更可靠的证明。 “悄悄的,记得要甩开各色盯梢的人。”穆耀嘱咐。 “放心吧花三哥,我虽没多大本事,甩开狗鼻子却是一绝,从前我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