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但收拾的却很干净,人穷志不穷。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王兄在京中一直有落脚的地方吗?就在这里落脚吗?”温峤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不能说话的王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觉得温峤在故意挤兑他,反正如今在他看来温峤就是装模作样的坏人的代名词。 “以、以前是的。”少年在王弥被安安全全的放到木板(卫玠觉得那玩意实在是不能称之为床)上后,多多少少有些看清了情况,他比王弥要更加理智一些,觉得温峤这伙儿人应该暂时不打算伤害他们,他便壮着胆子回答道,“北屋就是我们的。只是来投奔老大的发小一家有上上下下八口人,老人又生了病,老大就把房子让给他们暂时先住着了。” 王弥好歹是洛京有头有脸的游侠儿,虽然住在陋巷这种地方,但居住环境本身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房子的四分之一是他的,不用租。去年冬天他发小一家遭了灾,来京城投奔他,他就豪爽的把正屋让了出来,和少年搬到了耳房。 其实一般只有少年一个人住,也是尽够了的。 王弥这个人闲不住,走南闯北,逞凶斗狠。虽然人在洛京混,却并不会只安心待在一处,常在洛京附近的辐射地区跑来跑去,伸张正义,顺便赚些小钱。开春出去的时候,王弥就遇到了温峤和温峤带着的证人上京。说来也巧,那证人也是王弥曾经的朋友,他天南海北的闯荡下来,钱没多少,朋友却有一把。 “谢谢。”温峤见少年可以沟通,就赶忙继续问了下去。卫玠就站在一边,没有坐下来的打算(也没地方坐),怕卫玠身体扛不住,温峤打算速战速决,“还没问小郎君怎么称呼。” “使不得、使不得。”少年连连摆手,一张脸红的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尊重过,有些开心,有有些害怕,“我可当不起什么郎君,我叫木艮,没有字,是大哥给起的名,你随便叫就好。” “那能请木兄解释一下,钱兄被抓走,是怎么回事吗?”温峤还是那么彬彬有礼。 钱兄就是温峤带到京城的证人,大名钱钱钱,反应了他爹娘生前朴实的内心需求。 “不是你们吗?”木艮怯生生的看了眼温峤,眼角含泪,试探性的看了看,他对斯斯文文的温峤其实是很有好感的,“今天上午突然来了一伙儿人,大哥去鸿鹄楼买特价早点去了,只有我和大钱在家,他们冲进来,什么都没问,就开始翻找东西,把屋子和院子都弄的乱七八糟的,但是什么都没找到,最后还踹烂了门发泄。最后他们就抓着大钱走了,我想拦,没拦住。” 王弥回来时已经快要中午了,鸿鹄楼的特价早点都是早上卖剩下,买回家可以直接当午餐的那种特价早点。木艮当时刚收拾好屋子,还没来得及去收拾院子。 等木艮和王弥说清楚情况,温峤就也紧跟着来了。 “所以、所以大哥说,是你联系人抓走了大钱,那些人想找的也是大钱带来的证据。”木艮说话慢吞吞的,但是条理清晰,能说清楚最关键的问题。 “我若要找人抓钱兄,那我为什么要来呢?”温峤也是听说有人气势汹汹的去了陋巷,这才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但是,就是你昨天晚上说,你终于联系上了一个愿意上书状告庾敳的大人物,今天早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怎么想都不像是巧合的样子。官官相护,对方表面答应,反手就来抓人,想消灭证据什么的,是多合情合理的推测啊。 从始至终没说话,却反而还是躺了枪的卫玠:“……”他们家帮人还帮出错了吗? “不可能!”温峤看了一眼旁边的卫玠,他可以不信卫家,不信卫老爷子,但是他信卫玠。虽然两人也是才见了没几面,但他觉得他看人还是看的很准的,卫玠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王弥终于在拓跋六修的“施舍”下,有了开口说话的权利,他冲着温峤怒吼:“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那你告诉我,除了庾家,还有谁会来抓我兄弟?他就是个老老实实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