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去看躺在里面的拓跋六修,看到毫无生气的拓跋六修,这对于卫玠来说的刺激有点大。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重新醒过来的。】拓跋六修把手虚虚的放在了卫玠的肩上。 卫玠心事重重,无论拓跋六修怎么说,在见不到活生生的拓跋六修之前,他都是不会放轻松的。 哑仆把卫玠送到门口,就很本分的没再进去了,而是守在门边,保护着卫玠和藏在房间里的秘密的安全。 房间里,只有祭巫和他的两个弟子,曾经的祭巫是个牵着骆驼的小小少年,如今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神棍了。他们都穿着奇奇怪怪的服饰,带着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和电视剧里演的萨满教差不多,站在充满了诡异的房间里,看上去莫名的带着一种禁忌的力量。 “可以开始了。”卫玠对祭巫道。 祭巫看了眼卫玠,没着急做法,只是问卫玠:“你不出去?”带着一点危险的味道。 卫玠摇摇头,他信不过任何人,虽然他在房间里也未必能帮到拓跋六修什么,但他还是坚持要站在这里陪着拓跋六修。 祭巫见卫玠心意已决,便没再勉强,而是示意卫玠做到角落里的椅子上。 卫玠这才发现,本来空旷的房间里,这回特意多出来了一把椅子,看来祭巫也很清楚卫玠的性格,早有准备。 “谢谢。”卫玠很有礼貌的感谢了对方的体贴,说实话,如果做法时间过长,他这么一直站着看,真心未必能受得住。 祭巫简明扼要的交待了几个问题,好比要求拓跋六修的灵魂也躺倒棺材里,和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也好比一旦法事开始,就不能打扰,也不能停。一旦一个力竭,另外一个就要顶上,他和他的两个弟子必须有一个将全部的心神用在那神秘的咒符之上。 卫玠觉得对方是在说给他听,全程闭嘴,不许打扰。 卫玠心想着,只要你们是真心要恢复拓跋六修,我当然不会搞破坏。他会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假装他并不存在的,一句话都不说! 当哑仆从外面替他们关上门的那一刻起,除了符文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光芒以外,所有人都变得寂静无声。 法事出乎意料的漫长,漫长到两个弟子前前后后各虚脱了一次,卫玠甚至不得不写了封信让哑仆转交回卫家,他大概要错过今天的宫宴了,请假的理由是一惯的“又生病了”。 哑巴是在门口拿到的信,特别注意的看了眼卫玠,卫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之前一样,整个人都蜷在特意穿上的厚重衣服里,只露出半个侧颜,看上去累极了。哑仆想提醒卫玠休息一下,却也不敢进去,生怕打扰到法事。 卫玠不需要,祭巫的两个弟子倒是出来休息了一下,一个扛着一个,两人走的都不利索,当至少一个还能走路,另外一个全程都依靠在师兄身上,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法事一直做到了月上中梢。 当卫玠再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正对他笑着的熟悉面容,刀刻的棱角,英挺的面容,他意简言赅的开口:“你终于醒了。” 卫玠却变了脸。因为他早已经不在庄子里,眼前熟悉的人也不是拓跋六修,而是拓跋六脩! “诶?这都认出来了?我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伪装成他。” “无聊。” 拓跋六脩耸耸肩,换了话题:“你以为我要对我兄长做手脚?猜错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兔狲是濒危保护动物,不能家养哦,而且有很大的危险性。不过,这是古代嘛。=v= 第168章 古代一百六十七点都不友好: 蛇精病分很多种。 拓跋六脩属于最蛇精病的那一种。 卫玠对付拓跋六脩有很深的心得体会,最好用的办法之一就是——晾着他。 因为在拓跋六脩诸多的蛇精病特征里,表现欲强烈便是其中之一。大概是由于小时候太缺关注,长大后,拓跋六脩就拼了命的想要大家都看着他。无论是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只要能因此无时无刻把他摆在首位,他就会一本满足。 而很显然的,卫玠是不可能喜欢拓跋六脩的。 这点拓跋六脩也心知肚明。 所以,拓跋六脩选择了无时无刻不撩拨卫玠生气,就像是小男孩总喜欢逗哭自己喜欢的人那般幼稚。 卫玠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这种事,反正他是极其讨厌的。他又不是m,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总爱s他的人? 拓跋六脩在等着卫玠生气,卫玠就偏偏不要如拓跋六脩所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