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吻。 他都记得。 观察过现在是自习时间,盛夜行瞬间从最后一排举起手,朗声道:“老师,我想用厕所。” 说完,他二话不说,伸手握住路见星的手腕要拎人起来,““老师,他也用厕所。” 老师批准后,盛夜行在上课时空无一人的教学走廊上行走速度快得快要飞起来。 为了防止学生吸烟以及校园`暴`力,高二年级男厕所锁不了门。 等盛夜行检查完所有隔间都没有别人之后,盛夜行找了个干净的隔间,把路见星推进去。 他没有忙着亲,倒是双手捻住衣摆,将校服外套向上脱了下来。 随后,盛夜行把校服外套蒙在了两个人的头上,自己紧拽住晃荡的衣服袖子。 “……”路见星止住他的动作,满眼好奇。 盛夜行立刻压低了嗓音说:“这样声音小一点,我怕有人进来。” 路见星呆住,像在问:什么声音? “接吻的声音。” 盛夜行说完,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亲完回教室,路见星一下午的课都上得很认真。 下午课程结束,校训队依旧疯闹到了夜里八点,盛夜行和李定西负责把路见星送回寝室,三个人又在宿舍楼旁边小吃摊的过桥米线店里干了一次晚餐。 路见星吃米线是一根一根地挑,讲究细嚼慢咽,另外两个狼吞虎咽完的“粗糙小孩”就在一边抱着腿等。 吃饱喝足,李定西路过辣卤摊,根本挪不动步子:“辣卤不错,买点儿晚上下酒。” “想喝酒?”盛夜行斜睨一眼。 “嗯,”李定西东看看西看看的,“最近夏天了,晚上得整点儿冰啤。” 盛夜行掀起衣摆,伸手进去摸,严肃道:“那这是我这学期最后一次陪你喝酒,我得戒了。再喝腹肌都没了。” 李定西接过辣卤店老板称好的食物,挎着书包追上先去买冰啤酒的两个人,边跑边喊:“有的,有的!” 一般这种“聚众酗`酒”活动,路见星都被明令禁止参与,所以等到宿舍一熄灯他就早早地睡下了。 还是被盛夜行哄睡的。 哄到后边儿,路见星开始很慢地讲话,虽然毫无逻辑,但也让盛夜行心里舒坦不少。 就这样越到最后,越也不知道是谁哄谁了。 临近五月的夏天容易闷热。 他记得小时候的床都是有蚊罩的,偶尔妈妈会坐在床边为他扇一整夜的蚊子。 和往常一样,如果盛夜行不在的话,路见星就习惯贴着墙壁睡,现在钻衣柜的行为倒也少去做了。自从有了盛夜行这个人肉靠垫,路见星睡眠质量直线上升,还离不开盛夜行脖颈间的香水味。 今天盛夜行哄完自己,人一走,路见星就莫名其妙地又醒了。 这种依赖的感觉很糟糕,又让人上`瘾。 夜里十二点,李定西提着几瓶冰啤酒再带上辣卤,招呼着才冲完凉出来擦头发的盛夜行下楼去。 宿舍屋内的灯光很暗。 盛夜行上半身裸着,短袖还卡在脖颈处,夜灯依稀能勾勒出胸腹的轮廓。 他的肌肉饱满有力,线条匀称,看得李定西特别愁。他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同样经常在一起喝酒的兄弟,盛夜行的身材长得就和自己不一样。 “睡了?”李定西小声发问。 “嗯,应该睡了。”盛夜行拿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珠,“他今天挺累。” 李定西点点头,“见星儿不是肠胃不好嘛,也不适合熬夜喝酒。” “对,应该是睡了的。” 我一哄就睡了。 将毛巾缓慢地擦过颈窝、喉结,盛夜行仰起头,目光游离向路见星的床位,心里软软的。 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像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被贴上了好多创可贴,又像一颗硬如磐石的心被春雨淋得绵软。 “嗯……” 盛夜行从鼻腔中长舒一口气,穿好短袖招呼人,“走吧。” 李定西裹了件外套跟上,“哎!老大,往哪儿?” “宿舍花坛边上,老地方。”盛夜行说。 轻轻一声,宿舍门关上了。 路见星在床上睁着眼,安静地调整自己的呼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