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纪澄还是第一次经由密道上到九里院。密道的门就开在沈彻衣橱的后面,出了衣橱就到了沈彻日常起居的地方了。 同三好居、四并居一般,沈彻似乎只喜欢最简单的摆设,能节省的家具全都节省了,没有榻、没有椅,只有蒲席、软垫,简单到了极致。 屋前的院中有个浅浅的小池,有水草茵绿,几尾锦鲤悠游其间,这里不像是国公府世子的屋子,倒像隐士的居所。 屋子里没有丫头伺候,只沈彻和纪澄二人。纪澄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地上好,清新了许多。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上来就是,你那些东西若要搬上来就让南桂帮你。需要什么你拉一拉手边的铜铃,霓裳就会上来。”沈彻道,仿佛纪澄不是他不可见人的“红颜”,而是正儿八经的二少奶奶一般。 沈彻不心虚,但纪澄可没那么大的脸。 沈彻似乎有些疲倦,就那样在纪澄的身边躺下,“今日你煮茶吧,老张将咱们上次采的茶制好了,昨日才送过来的。” 纪澄听着沈彻的指挥,将那新茶找了出来,又将风炉、茶具摆弄好,开始煮水。 “替我揉一揉太阳穴。”沈彻将头枕到纪澄的腿上,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耳边放好。 纪澄看了看自己还算长的指甲,思索着能不能刺进沈彻的太阳穴去,可旋即又想他脸皮那么厚,估计是刺不进的。 “王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纪澄以最柔和的嗓音道,她最怕沈彻这时候吊她胃口。 “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好听?”沈彻睁开眼睛道:“怕我不告诉你?” 纪澄不语,沈彻这是又要作妖了。 “本来有点儿头痛的,听见你这样温柔的声音就什么都放松了,不如你念段书给我听吧?”沈彻翻身坐起,果然找了一本书来递到纪澄手里,然后在重新躺到纪澄的腿上。 纪澄不懂沈彻怎么就这么讨厌,一直挑战她的耐性。不得不说,纪澄的耐性是越来越好了,她翻开《春秋》,随便挑了一段念起来,才念了一句就被沈彻打断,“声音再柔和一点儿,带点儿感情。” 纪澄真想将书扔到沈彻的脸上,不过打人的后果会比较严重,所以纪澄只是抖了抖腿,“我要回去了。” 沈彻的脸在纪澄的小腹上蹭了蹭,“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压疼我的腿了。”纪澄冷着脸道。 “行,纪澄,脾气见长啊。”沈彻坐起身来看着纪澄。 纪澄揉了揉大腿起身就往密道口走,沈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不行,我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行不行?” 纪澄见好就收,再矫情下去,万一沈彻不陪她玩儿了可就不好了。 沈彻搂了纪澄坐到腿上,她有些不习惯地挣扎了一下,但沈彻的手纹丝不动,一点儿退让的意思都没有,纪澄也只好作罢。 炉上的铜铫子开始冒出大量的白气,水已经煮好了,纪澄见沈彻不动,只好自己跪坐起来泡茶,沈彻顺势往后一倒,双手抱在脑后靠在懒人靠上。 “王家的事情是因王悦娘而起吗?”纪澄问沈彻。 “唔,你怎么猜到是她?”沈彻问。 纪澄转头道:“王淑妃在宫里那么多年都能屹立不倒,她不大能做出会惹得皇上这样恼怒的事情,王家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儿,所以我就猜是王悦娘出了事儿。” 沈彻刮了刮纪澄的鼻子,“你倒是聪明。王悦娘和宫里的侍卫有染,被皇上发现了,因为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所以只说是暴毙。” 纪澄偏头想了想,“不对,你肯定没有说完。” “哦?”沈彻挑眉。 纪澄将斟好的茶水递到沈彻手里,“就算王悦娘同侍卫有染,但宫里还有王淑妃呢,她生了大皇子,不该也落得个暴毙的下场啊?便是为了大皇子,皇上也不会查抄王家,还尽数诛戮啊。” 沈彻倾身在纪澄的唇瓣上啄了啄,又觉得不过瘾似的,狠狠地再咬了一口,这才含着纪澄的唇道:“你真是会猜,自然还有隐情。” 纪澄侧耳过去,虽然耳朵被沈彻弄得又痒又麻,但是因为这隐情太过劲爆,以至于纪澄把所有的不适都忽略了。 “你是说王悦娘给皇上下了药,让皇上,让皇上再也不能人道?”纪澄心想王悦娘这可真是什么都敢做啊,“她是疯了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