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金尊玉贵,还是齐公子跪到沈家门口求娶的,如今将她的嫁妆银子用尽就开始嫌弃了。五妹妹是怎么流产的齐公子难道不知道,却反过来怪她不育。她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宠妾灭妻,任由小妾欺负她,害得她小产。你自己气死了你母亲,却反过来怪到我家五妹妹头上,天底下当真没见过你这样恶心的人。” 纪澄这话说得铿锵有声,当然略有不实,因此才不得不越发铿锵。两家早已撕破脸来,她也就给不了齐正面子了。 沈家和齐家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师流传了开来,沈家先下手为强,舆论里沈萃就成了那个被夫家欺负得惨兮兮的妇人,齐正的忘恩负义,绝情寡义的名声反正是跑不掉了,将来的前程只怕也堪忧。 实际上齐正和沈萃成亲之前也不是那么不堪,说不得如今闹得如此地步也有沈萃不少的功劳,齐正宁肯舍弃前途不要都要休弃沈萃就可见一斑。 沈荷对老太太道:“哎,也不知怎么了,真是流年不利。咱们家的女儿家一个一个的都不利达。老祖宗该请人来看看宅子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利?” 老太太道:“百十年咱们都住在这儿能有什么不利?” 沈荷心道风水自然没问题,可是人却有问题。当然她不能说得这样直白,便换了话题道:“如今阿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二弟妹也真是的,非要在齐家摆灵堂的时候去闹,还不知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呢,她虽然是商户女出身,可都嫁进咱们家里快两年了,怎么一点儿世家少奶奶的样子都没学到啊?” 老太太皱了皱眉头道:“阿萃这件事,你三婶病歪歪的,阿芮就是个家里横的,若非有澄丫头出面,外头议论的可能就是你五妹妹如何如何了。哪个女儿家不想贞静娴淑,你们一个个遇到事情都往后面缩,只有阿澄肯担当。” 老太太这话可是说到纪澄心里去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当大吵大闹的泼妇,可当所有人为了自己的面子都往后退的时候,纪澄却没法退,谁叫她郎君是个护短的人?当然她也不赖烦学那腻味的贵妇人做派了,看得多了反而觉得还不如市井妇人来得爽快和义气。 沈荷一听老太太的话就笑道:“老祖宗果然偏疼她。” 老太太道:“我不是偏疼她,而是她值得我疼。倒是你,怎么就对阿澄有那么大的意见?这家里若是不和,泰半都是被人挑拨所致,你嫁人也这么些年了,也管着中馈,怎么就不明白这里头的道理?” 沈荷被老太太这毫不留情的话说得面红耳赤,“老祖宗,我……” “我知道你有些小心思,是不是怪当初阿彻没娶了你夫家的堂妹?”老太太怕沈荷以后不知轻重依旧这般挑拨是非,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希望能将沈荷敲醒了。 沈荷大惊失色地道:“老祖宗我没有。”只是她的头却在老太太的眼神下缓缓地低了下去。 老太太叹息着拍了拍沈荷的手背,“阿荷,我没有偏疼澄丫头,你是我的亲孙女儿,难道她还能越过你去?我喜欢她,只因澄丫头识大体重大局,阿萃和她素来不睦,可阿萃一出事,为阿萃出头的却是她。我只盼着咱们家里能和和睦睦的,兄弟姐妹齐心过日子。” 沈荷垂泪道:“老祖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嫉妒她得你欢喜,所以才……” 不管沈荷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老太太这一番敲打下来她总是要收敛些的,老太太笑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心里难受。放心吧,等你夫婿来了,祖母一定为你做主。” 历城离京师并没多远,坐马车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就能到,但沈荷的夫婿却迟迟未到,似乎并不在乎沈荷这个人似的。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花灯节,也就是沈彻嘴里他和纪澄“定情”的日子。 可是便是沈御那种不解风情的面瘫人都知道早早地结束应酬回家陪陪崔珑,沈彻这个素来几乎可以被称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