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了。”田老婆子哼着鼻涕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抽抽泣泣的告诉田伯季,“老天没眼,我们怕什么来什么,你不知道,那王詹事当了府尹了,怎么办呀?当家的,你把人家得罪了,有贵还救得出来吗?” “你说什么?王詹事当了府尹?”田伯季闻言只觉五雷轰顶,怎么也不相信王詹事坐上了府尹之位,直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哎呀,老天爷呀,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的儿哟……”田老婆子绝望的坐到地上直嚎。 “嚎什么丧呢?”小厮安子在门口等了半天,田老婆子还没给他拿来身契,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便亲自进屋来要了。 田老婆子噤了声,怕这小厮又要打她,赶紧爬起直往田伯季的床边躲。 “四娘沁儿的卖身契呢?”安子伸出手要沁儿的卖身契。 他家公子还等着要呢。 田伯季不明所以,转身只看向他老婆子,田老婆子怯声道:“当家的,把身契给他,给他,他是王小公子的身边的小厮,咱们吃罪不起。” “算你识相。”安子拿出八十两银,“这是我家公子答应给你的银子,拿着。” 田伯季接了八十两银,还是一脸懵逼,这王小公子要沁儿的身契做什么? 难不成他看上了沁儿? 不会,他不是喜欢他家的大丫吗?还是说他爹想纳沁儿为妾? 也不可能啊,那王詹事不是没见过沁儿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田伯季问田老婆子。 田老婆子哭丧着脸,直推田伯季道:“你先把沁儿的卖身契给他,我再慢慢告诉你。” 再不给他,这小厮又要打人了。 田伯季只好拿出沁儿的身契,多嘴的问了一句:“这位小哥,王小公子为何要买这沁儿的身契啊?” “我家公子喜欢,你管得着吗?”安子将田伯季手里的卖身契拿了过来,打开看了看,没错,是公子要的那位沁儿的卖身契。 田伯季目送着小厮离开,心中更纳闷了,不会?难道那王小公子真看上了沁儿? “当家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啊?那王詹事当了府尹,狗权人势的,咱儿子有贵还能救得出来吗?”田老婆子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家里的这些银子能不能把有贵救出来? 当家的可是把王詹事得罪死了的,如今他当了府尹,以他记仇的性子,还不把她儿子往死里整? “老婆子,你先别急,车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田伯季心里虽没底,但也在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怎么不急啊,你把人家王大人得罪了,我们就算再有银子,只怕有贵也救不出来了。”田老婆子越哭越伤心,她不想有贵去什么边疆战场啊,有贵从小可是她精心呵护长大的。 田伯季语塞,他要是知道那王贤明背后有楚相做靠山,今日又能坐上府尹之位,他怎么也不会去得罪他了,要知道他以前跟他的关系挺好的,一起喝酒,一起去红香院。 真是没想到啊,这王贤明还真够狠的,自己的亲兄长,说扳倒就扳倒,靠着楚相做靠山自己当上府尹大人了,真是…… 后悔啊! 莫小陌将王若林带上一处偏僻的山坳上,坐在山坳上往下看,一望无垠的田间水稻,绿油油的,选择这里,相信王若林的心情也能跟着好起来。 “王小公子,你?”莫小陌见王若林坐在草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但别人不说,她也不好去问。 可是干坐在这里,她挺没意思的,她家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而且离卫天拿石子打她了,也不知道离卫天有什么事找她,她挺急的。 偏这小屁孩却一味着埋头不坑声,小小年纪,还装深沉。 不知沉默了多久,王若林终于说话了,“丫头,我……我可能要走了。” “要走?去哪?”莫小陌有些意外。 难道是王詹事因为她祖父告他的事,得罪了他府尹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