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都当她是他的女人? 以禅转身,目视着余悦:“余姑娘,你误会了,我与他没什么关系,非要说有关系,那便是我打伤过他侄儿,他关过我入牢房,哦,你非要说这关系是非同寻常,我也不会有微词。” 余悦显然被以禅的话惊到了,有些发懵。 以禅顿了顿,又对她说道:“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说完,她朝方姑姑施了一礼,再不看余悦,快步走了出去。 她走得飞快,陆妙真小跑了几步才追上她。 “禅妹,你怎么了?脸怎么有些红?”陆妙真不解地问道。 以禅硬邦邦地回道:“被气的。”其实她真被自己气到了,就为那么一句话,居然还会红了脸。自知晓华重梅送的骨汤是他亲手做的,知晓并非是他散布流言害她,她对他确实不再那么恨,可他是关她入牢之人,这一点永不会变。 “出什么事了?被谁气的?” 以禅低声道:“余悦剪坏了我的绣品,回去再说吧!” 华重锦默默跟在以禅身后不远处,以禅避他如瘟神般令他内心空落落的。是啊,在她心中,他永远是关她入牢之人。 织造局这会儿皆是向外行的姑娘,看到华重锦漫步而行,衣衫翩然,模样俊逸,三三两两跟着他身侧向外而行,有的斜眼偷瞄他,也有的径直盯着他看。 他倒没怎么在意,依然神色自若前行。 陆妙真偶然回了下头,掩唇笑道:“禅妹,要说六爷的模样,那样俊逸绝伦,却偏又透着一股冷酷无情,特有一种勾人的魅力。你瞧那些姑娘,都被他迷住了。” 以禅回望了一眼,脸色沉了沉,轻哼了声道:“招蜂引蝶!” 这句话随风而来,恰听在华重锦耳中,他微微一愣,唇角轻弯,漾出一抹动人的笑意。 在织造局待了不到十日,或许是每日在屋内刺绣的缘故,出来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罗世倾每日都在数着日子盼她出来,好邀上她去见苏玉娘,因此这日他早早便乘马车过来接以禅。遥遥看到以禅,忙朝她挥了挥手,待看到随后出来的华重锦,罗世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华都督每次看到他都用那杀人的目光,他有些怕,忙招呼以禅上了马车。 ****** 以禅陪着罗世倾去了几次金玉阁,这日,罗世倾终于良心发现,答应翌日带以禅到吉州几处盛景去转转。 以禅自来到吉州后,还从未出去赏玩过。 吉州有名的盛景之一,便是虹桥晚照,景色甚美。 翌日天色晴好,几人用过午膳,便乘车出门。 往日出门,因罗世倾要去见苏玉娘,因此不曾带红绒和陆妙真。红绒性子最是闲不住,今日能出门,自是欢喜不已。 正是初夏,一路上风景如画。 及至到了虹桥,距日落还有一段工夫,罗世倾便带她们先到虹桥楼去用膳。 “客官,几位?”店小二迎上来热情招呼道,“这边坐。” 以禅目光流转,见店内食客不少,想来都是来观赏虹桥晚照的。她刚坐下,便听邻座一人转过来与她们打招呼:“这不是谢姑娘和罗公子吗?” 年轻俊美的面孔,洒脱不羁的笑意,正是在绣市偶遇到的连城。 罗世倾惊喜地说道:“连兄,我们又见面了。” 赫连雪城含笑点点头:“闲着无事,便与兄长一道过来瞧瞧虹桥晚照,你们几位也一样吧。” 以禅见坐在连城对面的正是在渡船上与他一道的男子,他二人模样不算相似,却原来是兄弟。 “那再好不过,稍后我们一道前去。”罗世倾连连催着店小二快些上菜,生怕错过与他们一道的机会。 一时饭罢,几人下了虹桥楼,沿着湖畔向虹桥而去。 路上,罗世倾刻意落后两步,让以禅和赫连雪城先行。红绒和陆妙真原要跟上,被罗世倾一把拦住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