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点心回来偷偷的吃了?”孟大柱看着陈金枝黑下来的脸,顿时紧张的猛擦汗,“娘,您可不能听这个丧门星胡咧咧,这丫头生来就是讨债的,她就是见不得俺们家好。” 孟大柱一家在屋子里偷藏了东西,孟彤的前身可是亲眼看到过的,她连那些东西藏哪儿都一清二楚,才不怕跟他对质呢。 ☆、21色厉内荏 “二叔,您敢指天发誓从没偷偷昧下过卖竹筛竹框的钱吗?你要是没昧过钱,那您屋里炕床左边第三块砖里头藏的是什么?不都是您私藏的银钱和肉吗?” “你怎么……”孟大柱危危的咬住舌头,把差点儿要出口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可那因不敢置信而瞪大的眼,还是让众人知道了,孟彤说的都是真的。 陈金枝“嗷”的一声从地上蹿起来,就往孟大柱扑了过去,“你敢昧老娘的银子?你这个丧良心的白眼儿狼……” 孟大柱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陈金枝打了两巴掌,脸上也被陈金枝的指甲划出了七八道血印子。这么多人看着,孟大柱也不敢去推挡陈金枝,只“哎哎”的叫着四处躲,“娘,娘,您听儿子说啊,俺是冤枉的,俺花用的可都是蒋氏的嫁妆,您就是借俺一千个胆子,俺也不敢昧家里的钱啊。” 孟七斤想上去拉架,可看着孟彤瞥来的眼神,他顿时就不敢动了,这死丫头知道他娘藏钱的地方,知道二哥藏钱和吃食的地方,谁知道她会不会也知道他藏银子的地方?看着陈金枝暴打孟大柱的凶悍样儿,孟七斤可不敢上去找不自在。 孟家母子上演的这场闹剧,算是让在场的村人们过足了瘾,经孟彤的哭诉和陈金枝追打孟大柱一事,算是让大家彻底看明白了陈金枝对孟大一家的苛刻,和孟大柱两兄弟的自私自利。 “你们这群王八犊子,一个个都丧了良心了,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就是这么回报老娘的?一个连口肉馍都舍不得给老娘吃,就会拿鸡骨头稀水糊弄俺,一个偷偷昧俺的银钱,黑了心肝烂了下水的东西,老天爷怎么不下道雷,把你们都给劈死算了……”陈金枝倒底是上了年纪了,平时又没做什么活,追了孟大柱一阵就追不动了,她累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插腰大骂。 陈金枝骂孟大柱,孟彤是求之不得,可陈金枝把她爹也牵扯上,她可不答应。陈金枝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来顺几个肉馍吃吗?她越是想吃,她偏不让她吃。 孟七斤最会见机,一听陈金枝提起肉馍,连忙就往独轮车冲去,一边还不忘大声叫道:“娘您说的是哪里话,大哥就是不给别人吃肉馍也不能不给您吃啊,这车上还有这么多馍呢,俺都给您端回家去慢慢吃啊。” 邵氏和几个小媳妇不由大惊失色,这些肉馍可是今天来帮忙的村人们的午饭,要是真叫孟七斤给端走了,大家今天吃什么啊?可人家孟家人打架,她们要怎么拦啊?看着不远处的陈金枝和就要到跟前的孟七斤,邵氏等人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孟七斤的无耻,真的让孟彤不得不刮目相看,人家已经连脸皮都不要的想要抢强了,今天要是被他们把肉馍抢了去,有一就有二,那么明天、后天,以后只要她们家里有一点儿好东西,她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叔叔,就会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夺上门来强取豪夺。 孟彤咬了咬牙,猛然在地上膝行两步,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孟七斤的脚前,大声哭道:“三叔,您就给俺们家留一条活路,俺奶总共也就只分了俺家十五两银子,除去建房子所需的银两,剩下的银钱光是给村里人准备饭食都不够,平九婶每天都是算好了人头做的吃食,您要是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了,您让今天来俺家帮忙的这些叔叔伯伯们吃什么啊?俺们家这房子还怎么起啊?” 平九和来帮忙的村人们全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孟七斤,那直勾勾的目光和目光中的鄙视和不屑,直盯得孟七斤头皮一阵发麻,向独轮车上装着肉馍的木盆伸出的双手,也不由的僵住了。 这头孟彤还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三叔,您也是俺爹的亲兄弟,是俺的亲叔叔啊,以前你们说家里穷,要把俺娘和俺卖了换钱,俺不怪你们,可你们现在都知道俺奶给你们私藏了一百五十多两银子了,为什么还想要气死俺爹,为什么一定要来害俺们……” 四周的人听得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