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她家的东西,她爹气吐血了,打了她娘,还想让她去帮他家的忙,做梦呢? “俺准备准备,一会儿还得忙着上山打猎去卖钱,真没功夫去管他们那些人的死活。” “可,可……” “叔!您该知道,俺是恨不得他们全死了干净的,要不是俺忙着凑银子给俺爹买人参,昨儿俺就一把火把他们全烧死了,哪里还能容他们活到今天?” 孟彤双手环胸,看着赵平九冷笑道,“也不知道他们昨儿抢了俺家的东西之后,拿去换了什么好吃的,才会吃成那个样子,您说这算不算是是报应?” 赵平九虽然也觉得孟九根和陈金枝那一伙人做事不地道,可听孟彤一个小娃儿这么说话自家长辈,还是忍不住斥道:“不准这么说话,你一个小娃儿名声还要不要了?他们到底是你的长辈……” “俺没那么畜生不如的长辈。”孟彤瞪着眼睛怒道,“他们今儿要是能全死绝了,俺明儿天一亮就能敲锣打鼓的带着三牲六礼去城煌庙还愿,您信不信?” 赵平九气急的瞪着孟彤,可一想到她说孟大只有不到两年的命了,心里也满是无奈,心知孟彤现在是恨毒了她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肯定是不会去孟家祖宅那边帮忙了,便也歇了再劝她的念头。 赵平九抬头看了看四周一溜黑衣短打的大汉,也看到了人群之后衣着华贵,气质明显不同于他们这些庄稼汉的齐子骁和周元休。 赵平九忙把孟彤扯到一旁,低下头小声问她:“这些人又是怎么事啊?咋都站在你家门外呢?” 孟彤淡淡的道:“他们是府城来的官家少爷,想要上牛背山打猎的,年初时买俺豹子的那位魏大人跟他们相熟,他们知道俺常上牛背山,所以来找俺带路的。” 赵平九一听便急了,“你咋又上牛背山了呢,俺不是跟你说过那山去不得的吗?” 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痛的话,孟彤听着只觉得烦,她挑眉看着赵平九反问,“叔,俺爹的病要用人参治,俺要不上牛背山捣腾些野物换银子,难道你要俺眼睁睁的看着俺爹死吗?” 赵平九被噎了一下,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他想了想才道:“你奶他们这会儿子不是都病着吗?你跟俺去老宅,咱们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找着你爹的药酒。” “可别!”孟彤举起手,一脸讽刺的笑道:“叔,俺叔从俺家抢了东西之后,俺没去吵也没去闹,只自己想办法凑银子,为的是啥,你知道吗?” “俺是怕说不清。俺爹的病已经受不得刺激了,再有一次他就得没命了。俺奶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俺要是去跟他们要,您说会闹成啥样?” 赵平九急道:“他们这会儿不是都病着吗?” “那要是等他们病好了呢?”孟彤冷笑,“等他们病好了,就会跑来俺家说他们丢了银子,丢了布匹,丢了骡子,丢了人参,然后把俺家所有的一切都搬回他们自己家去,所以您来找俺和俺爹,真的是找错了。” “俺爹是没命再跟他们折腾了,俺是满心只想他们全死光了,您要真想让俺去老宅,等俺下午上山打了猎物换了钱,有银子去镇上买砒霜了,俺一准就去老宅看他们。” “你,你,唉——”赵平九看她这样油盐不进,竟是连请他进门坐坐的意思都没有了,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这也是老孟叔和老孟婶自己造的因,怨不得旁人,你想咋滴就咋滴。”说着又抬头看了看齐子骁和周元休等人,这才骑上骡子径自回村去了。 赵平九一走,齐子骁和周元休立即就跑了过来。齐子骁凑到孟彤面前,小声问,“哎,你爷你奶他们会出事,该不会是你下的手?” 孟彤斜了他一眼,很没有诚意的摆摆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俺一个啥啥都不懂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一群大人生病呢,这位少爷,您也太高看俺了?” 齐子骁皱眉道,“齐大哥或是子骁,你选一个,就是不准叫少爷,我听着生份。”又道:“你别跟我说你们这里的土话,那调调我听着别扭。” 周元休在一旁笑着折台,“他是听不懂才对。” 孟彤不由被他们逗笑了,看着两人道:“那咱们就互相叫名字,你们叫我彤彤或孟彤都行,我叫你们子骁,元休。” 去掉姓氏直接称呼名字,听着就让人感觉亲近,齐子骁和周元休都对这个决定很是满意。 周元休凑到孟彤身边,重提刚才的话题,小声问,“哎,你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病了的事儿,该不会真是你做的?” 孟彤哼了一声,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哼哼道:“我一早就警告过他们,敢来我家抢东西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我只不过是让他们病着,没要他们的命已经很便宜他们了。” 虽然早就猜到有可能是孟彤动的手脚,不过听到她亲口承认,还是让齐子骁和周元休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齐子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