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俺呸!”赖八一心认为孟大已经死了,孟七斤这话不是明着骂他白日见鬼了了吗? 赖八立即瞪起了眼睛,不客气的呸了孟七斤一口,昂着头,语气不善的道:“你咋说话的,俺好心过来给你们通风报信,还落不着好了?” “老八,你别理俺弟,他就长了那么张破嘴。”孟大柱一边出声打圆场,一边扶着门框横着从屋里挪了出来,“倒底咋回事啊,你咋知道孟大死了呢?” 堂屋里,陈金枝听到动静,也从炕上下了地,无声的站在门边的阴影里,静静的听着。 这头,赖八瞪了孟七斤一眼这才没好气的对孟大柱道:“俺刚上镇上买肉,正巧看到孟彤的骡车停在杂货铺前头,披麻戴孝的,她掀车帘子让店伙计往车厢里放东西的时候,俺看到她车上有副上好的红漆棺材。” “光看那棺材的形状和上的红漆,就知道一准能值不少银子。” “孟彤现在也就孟大和春二娘两人个亲人了,不是孟大死了,她给谁披麻戴孝啊?她还能给谁买这么好的棺材啊?” 孟七斤听了这话,整个人一下就兴奋了起来,“哈哈哈,老天有眼啊,孟大那病秧子可算是死了,大哥,俺们去叫上几个人,现在就去‘帮忙’。” 说是“帮忙”,可有眼睛有耳朵的的人都看得出来听的明白,孟七斤这话里的“帮忙”可完全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孟大柱看着孟七斤的那个蠢样子,就觉得胯下的蛋又疼了。 他黑着脸没好气的道:“要去你去,俺可不去,那丫头本就是个疯的,现在孟大咽气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疯呢,俺可不去找这晦气。” “咋滴,俺们不管咋说都是她叔。”孟七斤哽着脖子,瞪着眼睛嚷道,“她要敢真敢动手,俺们就去报官。” “她叔?”赖八忍不住嗤笑出声,“孟大一家去年就从你家迁出去另立门户了,他们现在说来跟你们家可不算一家人,你这个叔也只是个同族的族叔,她就是打了你也是白打。” 孟七斤吃了一惊,扭头看向孟大柱,眼里满是询问。 孟大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说你蠢你还不信,要不是这样,你当她早上咋敢打咱们了?要不是仗着另立门户了,她早就被乡亲们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了。” “那,那咋办呀?”孟七斤不甘心的咬牙,“孟彤那丫头可赚了不少银子那,咱们难道就任她们这样了?” “哈!”赖八今天算是见识到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了,他忍不住讥讽道:“七斤啊,你到现在都还想着孟彤赚的那些银子呢?” “早上孟大原本还好好的,可是被你们喊了那两嗓子,就给吓晕了,回家没多久就死了,这会儿你们不想着赶紧逃命,还想从孟彤身上捞银子,想银子想疯了?别回头银子没捞着,命先没啊。” 孟七斤不服气的嚷道,“那痨病鬼死了,俺逃啥命啊?那病秧子从祠堂里出来就已经不好了,他晕倒了关俺们啥事儿啊?” “得,俺跟你说不清楚。”赖八无所谓笑了笑,无意再跟孟七斤多说,笑着冲孟大柱道:“咱俩沾亲带故的,俺看到了这事儿,所以才来跟你说一声,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你自己拿主意,俺先回去了。” “别忙着走啊。”孟大柱的目光从赖八手上提的肉上扫过,笑容可拘的道:“进屋坐坐,要不晚上咱俩一起喝一杯?” “不了,俺婆娘怀上了,俺晚上得在家呆着陪她。”赖八说完笑了笑,转身就走,任孟大柱在后头怎么喊,都没回头。 赖八一走,孟家的院门就马上被紧紧的关了起来。 孟大柱和孟七斤会不会出去避风头,大家不清楚,但赖八刚才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清楚了。 春二娘是童养媳,娘家没人,他们一家被分出去之后,孟彤也就只有孟大和春二娘两个亲人了。 她如今披麻戴孝,还去买了寿棺,再联想到孟大早上祭祖后,连站都站不住,最后还晕了的事实,众人脑补之后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孟大真的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