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被自己某处的痛疼给弄得睡不安生,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长着张恐怖如猪头般脸的人,顿时就吓的惊声大叫起来。“啊,鬼啊——” 孟彤猛然翻身连滚带爬的跳下了炕,谁知动作过猛,再次扯到了蛋,痛的他“哎哟”一声就一头载到了地上。 炕上的蒋氏和孟有福都被孟大柱那一声大叫给吵醒了,蒋氏擦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转过头,“当家的,你咋啦?” “一大清早的,你们还让不让人安生过日子了?都鬼叫啥呢?”被吵醒的陈金枝披了件衣服,趿了鞋就从屋里跑出来,站在门口插腰就骂,“孟大柱,蒋氏,你们在屋里捣腾啥?装啥夜猫子鬼叫呢?” 孟有福没有看到蒋氏肿胀的另一半边脸,却看到了她红肿的跟馒头似的双手手背,“娘,大手手,大手手。” 蒋氏听到孟有福的叫声,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这一看之下倒是被吓了一跳。 自己的手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竟是又红又肿,不过好在不痛也不痒,蒋氏便也没怎么上心,转头看向地上的孟大柱。 “当家的,你这是咋啦,咋躺地上哪?” 听到蒋氏的声音,地上的孟大柱这才知道,把自己吓得半死的猪头竟是自己的婆娘。他的心火腾的一下就冲了上来,撑身坐起张口就骂,“他娘的,你那脸是咋回事,吓死老子了。” 可惜动作过大,又一次扯到了受创的蛋,孟大柱痛苦呻吟,“哎哟俺的蛋哟。” “蒋氏,大柱,你俩作死呢?”屋外的陈金枝没有听到孟大柱两口子的声音,火冒三丈的趿着鞋就冲了过来,“敢一大早的鬼吼鬼叫扰人清梦,不敢答应老娘一声是吗?” “啪!”的一声,房门被陈金枝一脚踹开了,可一见屋里的情况,她就不由愣住了。 地上的孟大柱捂着裆,他那处昨天被孟彤踹了一脚,后来又扯到了两次,就一直是这副鬼样子,陈金枝也见怪不怪了。 可蒋氏那一边完好,一边肿胀如猪头般的脸,却叫她吓了一跳。“蒋氏,你那脸是咋回事啊?” “脸?”蒋氏心惊的连忙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之前孟大柱问起她的脸,她还当他是那处痛的乱发火,还没甚在意,可陈金枝这副受惊的表情太明显了,明显到她就是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陈金枝立即注意到了她同样又肿又红的双手,不由惊道,“你的手又是咋回事?” 炕上的蒋氏却没理会陈金枝的问话,慌张的从炕上一跃而起,冲下炕就去抓柜子上的铜镜。 ☆、205蜘蛛 铜镜模糊不清,且照出的影像非常抽象,但这不防碍蒋氏看清自己肿了半边的脸,“啊——俺的脸,当家的,俺的脸……” “你鬼吼个啥?没见老子正疼着吗?”孟大柱扯着嗓子吼。他此时蛋疼的利害,又对着蒋氏那副抽抽噎噎的猪头样儿,也维实是温柔不起来, 孟有福被孟大柱这一嗓子吓的哇哇大哭起来,蒋氏一见儿子哭,也顾不得自己的脸和手了,过去就想伸手抱他,却被快步进来的陈金枝给推了一把。 “让开,你的脸和手都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啥病,咋还还敢伸手抱有福?你是想害俺孙子跟你一样吗?” 陈金枝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将孟有福给抱了起来,顺手把炕边孟有福的衣服捞在手里,扭头就往外走。 蒋氏一见陈金枝这架势,差点儿没吓跪了,她想伸手扯住陈金枝,可一看自己肿胀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 只能苦涩的追在陈金枝身后叫道,“娘,娘,您这是要抱有福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先去俺那屋里呆着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成啥鬼样儿了,也不怕吓坏了孩子。” 陈金枝停下脚步,没好气的回头看着蒋氏道,“一会儿赶紧让七斤去隔壁村请王大夫来看看,万一要是得了啥怪病,可别连累了你男人和孩子。” 蒋氏眼睁睁的看着陈金枝将孟有福抱走,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你站那儿等吃饭啊?没见老子还躺地上吗?”地上的孟大柱一见蒋氏这蠢样儿,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不赶紧过来扶老子一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