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她早上穿着这身衣服一路过来,也没觉得这么累,可有凌一在身边,她就觉得哪哪都难受。 许文轩站在宫门口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看到公主府的人马来了,简直都快喜极而泣了。一见孟彤和凌一下了马车,提着衣摆就小跑了上去,“哎哟我的小祖宗哦,你们俩都快着些吧,大家都到了,可就等你们俩了。” 腰酸背痛的被凌一扶下马车,孟彤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可见许文轩竟然在宫门等他们,也不禁强打起精神,奇怪问他:“许公公,您怎么跑这儿等我们了?” 许文轩一脸急的不行,“杂家能不在这儿等你们吗?皇上都等急了,几位皇子、臣工都到了,就差您跟凌大人没到,您二位还是快着些吧。” 这话孟彤听着可不高兴,她明知故问道,“本宫早上递牌子进宫,父皇还让我乖乖在家待嫁呢,所以初时接到下人来报说,宫里来人宣本宫与凌一进宫,本宫还当是谁跟本宫开玩笑的呢。” 许文轩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一句了,这叫他要怎么回?说皇上不想见她?那现在这急吼吼的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孟彤没想为难许文轩,毕竟这事儿责任在皇帝,她为难一个太监也没啥意思,便意有所指的转口道:“公公,父皇宣我们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凌一可是还在禁足呢,父皇总这样可不好。” 堂堂一朝帝王,朝令夕改等同于自打嘴巴,这是不好。凌一只是微笑的听着,一边小心的牵着孟彤的手,注意着她那长长的裙摆,谨防她跌跤。 许文轩可不敢对皇上事多嘴,只道:“是从四川府送来了八百里加急文书,听说是有土司起兵造反了,皇上宣了六部尚书,大皇子,二皇子和宰辅王永康大人进宫,后来想想四川府是您的封邑,便又宣了您跟凌大人一起进宫。” 孟彤一脸“天真”的笑道,“父皇也真是的,四川府有人造反了,派人去镇压了就是,叫我们进宫有什么用?我跟凌一可就要大婚了呢,大喜之日可是不亦见血的。” “这……”许文轩心说:您问我,我问谁去啊? 吭哧了半天,许文轩才道,“皇上心思,杂家可不敢猜度,您跟凌大人到了问问皇上,不就清楚了吗?” 许文轩说完就加快了脚步,提着袍摆玩命的往前小跑,就怕孟彤再冒出一句什么话,问的他哑口无言。 孟彤忍着笑与凌一相视一眼,凌一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两人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宫门口到御书房的路程不算短,许文轩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凌一牵着孟彤却似闲庭信步,走的脸不红气不喘,一身干爽,轻轻松松。 一进御书房,就见所有人都瞪着自己看,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了,可孟彤还是被吓了一跳。 凌一与孟彤两手相握着,当然没有错过她那一下惊跳,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他轻轻捏了下孟彤的小手,先拉着她上前给皇帝和几位皇子见礼。 ☆、638微臣听皇上的 “事情紧急,就不必多礼了。”皇帝沉着脸挥了挥手。 一旁的王永康立即站出来,对孟彤和凌一道:“皇上宣召公主和大将军进宫,乃是因为四川府的金达土司和阿木土司联手发动了叛乱,四川府是公主的封邑,皇上认为这件事有必要让公主知道,这才特地派人跑这一趟。” 被凌一牵着手,孟彤不自禁的就开始开小差,她早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对王永康说的事实在没什么兴趣。 她偷偷的转头打量四周的人,发现自家大师兄竟然在这一群人中,竟然只能陪坐末位,眼中不由就浮上一抹促狭之色。 胡清云自然也看到了自家小师妹的小动作,趁人不注意,他冲孟彤偷偷的眨了眨眼,示意她别多话。 正好孟彤对于叛乱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一点不感兴趣,所以她得体的冲王永康微笑颔首,暗地里借着袖子的掩遮,偷偷捏了捏凌一的手。 两人之间根本不用多言语,凌一就知道了孟彤的意思。 他体贴的上前一步接过话语权,目光扫过王永康落在皇帝面上,直截了当的问,“皇上是否忆经决定了要如何处置那两位土司了?” “如何处置?自然是统统杀了。”皇帝阴沉着脸,没好气的道,“他们背叛了朕,朕难道还要让他们占着朕的成都府吗?” 凌一对皇帝的答非所问有些不爽,他其实很看不起皇帝有话不直说的毛病,却又不得不忍着,“皇上和众位臣工可有商量出什么对策没有?” 六部尚书个个都明则保身,嘴巴闭的跟河蚌似的,皇帝不说话,王永康也不敢吱声。 凌一就把目光看向了大皇子与二皇子,周元佐和周元佑对视一眼,周元佐张口做势正要回答,就见周元佑抢先一步道: “朝中如今能抽调出来的将才,一是御林军统领卫洪,另一人是新从南疆大捷而归的齐子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