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脸上始终维持着周太太的微笑,这笑容端庄优雅,但却似乎少了灵魂。 上车后,白夏闭着眼睛靠在后座。她很怕,怕自己睁开眼就暴.露了心底那股悲伤的情绪,她胸腔里像盈满了一汪水,很胀,也又酸又涩。这汪水得不到纾解之处,涌上眼眶,哪怕她闭着眼睛,也终于还是流下了眼泪来。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急促,在他质问之前,她抓住他手臂喊:“周彻,我眼睛疼…” “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给我擦酒精棉了,我用手指揉眼睛,眼睛又辣又疼……” “你怎么这么蠢。”周彻沉声喊司机,“停车。”他取出矿泉水让白夏清洗眼睛。 白夏蹙起眉头说:“我化着妆,怎么洗。”她拿纸巾将眼泪擦干,“现在好些了。” 车子重新启程,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林诚发消息:林特助,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聊完后,她不想说话,假装靠在周彻肩膀上睡觉。 直到车子停在南山公馆,下车后,她望着眼前这座熟悉又陌生的豪华别墅,心底里又蔓延起一种苦涩。 餐厅里已经摆放好今晚的盛宴,私厨做了很多精致的菜品。 白夏脱下外套,穿着周彻送她的这条小黑裙坐在他对面。 南山公馆的餐厅四面运用玻璃作门,不远处是湛蓝的大海,这里环境豪华高雅,对面的男人在今天也格外英俊,可白夏没有心思享受这一切。 她觉得自己现在麻木得只剩下一具驱壳。 吃过晚餐后,她让佣人取出蛋糕。 “好看吗?这是我第一次做的,你不能嫌弃哦。” 周彻微笑:“做得非常好。” 白夏为他插蜡烛:“你许愿吧。” 周彻许愿很简单,睁着眼睛凝望白夏时已经在心里许好了心愿,跟这几年的愿望一样,希望宋茹早点恢复健康。 白夏等不及地催他快点吹蜡烛,他配合地吹灭蜡烛,她给他切了一大块蛋糕。 今晚的白夏俏皮又优雅,周彻凝望她,有些失神,觉得她很适合穿这样复古又温柔的小黑裙。 她眼巴巴地问他:“好吃吗?” 周彻望着白夏眼里亮闪闪的期待,知道她白天没有听到办公室里的那些话,内心很愉悦。 “味道可以。” 白夏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碰过桌上的生日蛋糕,在做的时候她原本也是很期待的。现在,再甜的东西都补不上心底这种苦。 吃过晚餐,周彻很绅士地带她去海边散步。 这里的海滩上有几座西式建筑,还有一座教堂。白夏第一次来时没有到过这里,在整个上城房价最昂贵的地段,周围的一切都开发到极致,连风景都是完美的。白夏现在却没有赏景的心情。 但她没有忘记演戏。 她抱着周彻的手臂,依偎着他闲适地散步。 她假装起了玩心,抓起一捧砂砾扔在周彻身上。 “白夏……”那些从领口滑进皮肤上的砂砾摩得周彻浑身不舒服,但他不好发作,喊了一声便顿下了。 白夏笑嘻嘻地:“不走了,回去吧。” 她跑得很快。 回到楼上卧室,周彻脱下西装,解开衬衫纽扣:“我先进去洗澡。” “嗯。” 他忽然停在她身边,俯在她耳边问:“睡衣带了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