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从他手上拿过,没有说谢谢,沉默地要关门。 他的手拦在了门口:“我给你请医生。” “用不着。” 周彻透过门缝望见书桌上那一摞摞稿子:“我给你一份工作,在家里为我做晚饭,一道菜一万块,一顿饭……” “呵。”白夏轻笑出声,“你从前说过啊,我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很一般。而且太贵了,我受不起,你请私厨吧。” 她砰一声将门关上。 周彻在门后恼羞成怒,他都屈尊把她请回来了,她还不踩这个台阶下? 第二天,白夏白天出门去做兼职,晚上回了养老院。 周彻打去电话:“司机等在门口,你回家来。白夏,你知道我的脾气。” 回到周家,白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第二天,她没有去兼职的公司,将手机放在周家,去了金恒信托。 她的旧手机放在了宿舍里,寝室楼在暑假里上了锁,她没办法换回旧手机,再买新的也觉得浪费钱。 出租车停在一栋大厦楼下,她按网上找到的地址走进大厅,询问前台。 “你好,帮我预约一下你们的大客户经理,一定要是接纳最大客户的经理。” 前台小姐问她:“您是找我们宋总吗?我们宋总就只负责大客户。” “是的,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宋总。” 前台打到助理室,了解后回复白夏:“宋总出国了,等他回国我联系您,麻烦女士您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白夏一边说出自己的手机号,一边问:“不如这样吧,你把宋总的手机号告诉我,我有事情想当面咨询他。” “不好意思女士,这个不太方便,宋总有过叮嘱,我们只走正常拜访程序。按照我这边的登记,您差不多在十二月才能预约上宋总。” 白夏微怔:“这么久?能早点吗!” “抱歉女士,即便是有名望的大家族也是需要按流程预约的哦。您说下您办理什么业务,我帮您登记。” “遗产分配咨询。” 白夏只能离开了信托公司。 她今天来其实是想认识到帮周彻管理这笔遗产的人,她想联系上对方,当着这个宋总的面提这段婚姻。只有这样,周彻也许才肯答应离婚。 说到底,她还处在弱势,当一个人没有权势也没有钱的时候,也许只剩下威胁吓唬这条路可以走了。 她和周彻就这样冷冰冰地过着,很少跟他说话,有时候连饭都不想跟他一起吃。 周彻没再带她参加过什么活动,在她不想说话时,偶尔会讽刺她,但没换来回应后便也不再开口。 这样的日子对周彻来说是种煎熬。 他硬生生忍到白夏开学,在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后终于憋不住,坐在办公室里将安惠拟出的文件扔到地上。 “我说附加方案这么写了吗?我说过给他们的剩余空间是3%了吗?这点问题也处理不好。拿走重做,让数据小组加班,我对这个方案、这组数据十分不满意!” 安惠捡起文件忙出门重新安排工作。 林诚道:“周先生,我觉得您情绪不对。” 周彻沉默。 林诚道:“方便的话,我希望您跟我说一下。” 周彻好久才说:“白夏要跟我离婚。” 林诚愣住,倒不是因为这句话而发愣,而是他听到周彻声音里委屈的情绪。眼前的老板就像一个懵懂的孩子,仿佛因为心爱的玩具即将被抢走而暴躁不安。 林诚毕竟比周彻有恋爱经验,问他:“周先生,我爸是周总的秘书,跟周总一同在飞机上坠海失事,我跟您从小一同长大,虽然在国外的几年我们两个不在一块,但工作之外,我觉得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