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爱我,你不会跟我发火,不会答应帮我隐瞒离婚,不会不接我电话。” 高铁站卫生间里很是安静,这个大年初二少有人赶车。白夏被人戳中心事,她感觉到心脏里的疼痛骤然蔓延到浑身血液里,她说:“这样说,有意思么?”她挂了电话。 广播里响起列车时刻信息,白夏忙去检票进站,坐上去华城的列车。 她想回老家去看看爸爸的房子,顺便在新年给她爸爸上上香,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回童年时候的那个家了。 … 傍晚六点,夜色笼罩着这座小城市,老洋房外围是一圈三米高的围墙,铁门早就锈迹斑斑,但锁还是坚固的。白夏拿出钥匙打开门,借着手机的光又去开大门。 吱呀声划破静夜,她按照童年的记忆去找开关,果真在门后摸到了开关。灯光亮起,屋里装修没变,从前居住的人并没有大动改造,她走向二楼。 家电沙发都被搬空了,偌大的客厅显得太过空荡。她一间间房查看,望着从前爸爸居住的房间和自己那间卧室,站在门口失神。 可一瞬间,白夏忽然蹙起眉头。 她的卧室为什么铺着床品?被子凌乱地散在床上,似乎有生活的痕迹,难道有人在这里居住? 她忙重新回到爸爸那间房,发现床上也有叠好的床品。她很快走去卫生间,打开灯,望见台架上放着五把牙刷,几条毛巾,卫生间纸篓里还有没倒掉的卫生纸。 她有些懵,这里有人居住,怎么可能? 手机铃声忽然在静夜里响起,白夏吓了一跳,手指条件反射滑下接听。她看也没看来电人,听到迟敬州的声音。 她喘着气:“迟总。” “你怎么了?” “我……”白夏忽然听到楼外的铁门吱呀着被推开的声音,很快,几声男人的声音也响起,她听到三道男性声音,他们在问是谁在家。 白夏愣住,下一秒便想关掉卫生间的灯,可她关掉势必会被楼下的人看见。她迅速跑进一间没开灯的房间,在窗口望见楼下走进来三个一身痞气的少年。她瞬间便明白了,周围的房子都被拆迁,尚且还没有被周氏集团开发成旅游区,这里目前就是荒芜偏僻的地方,很显然是有不务正业的人找到这栋老楼当落脚地。 她要冲下楼去质问还是先躲起来?如果她气场不够,受伤的不就是她自己了? 白夏犹豫了瞬间,跑到三楼,楼下的灯都来不及关。 电话里,迟敬州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小白,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来华城看我爸爸从前的房子。”三楼还是像童年那样当做杂物间,白夏找了个地方蹲下,急促地说,“楼下有人,房子应该是被无业游民占了。” “有几个人?你在哪里,对方有没有发现你?” “没有。” “你在华城哪里,我马上过来。” “不用,我报警。”白夏挂了电话,匆忙按下110。 有人走上二楼,嘴里喊“可能是昊子开的灯,他怕黑”。没人发现她在三楼,白夏松了口气。她进门时就该察觉到的,这里久不住人,不应该是通电的,在她打开电灯开关时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 她等了二十分钟,警铃声远远传来,直到楼下的人都被控制,白夏听到民警走上楼喊“出来吧,安全了”。她这才现身,站到民警身边:“我是房子的主人,这一伙人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住在我家。” 民警问白夏:“你怎么证明你是房子的主人?” “我有产权证明!”白夏微微一顿,“我联系一下家人。” 民警需要带她跟三个少年一起回派出所做证明,白夏跟去。警车上三个青年凶神恶煞地看她,白夏这才看见他们脖子和手背上的纹身,她感觉这三个青年有可能是惯犯。如果是正常流离失所的少年被抓,应该是跟她这个房主人示好,求减轻刑罚才对,不该是用这股仇怨的眼神看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