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妹妹的手回到屋檐下再返回身去拿画纸。 喜喜见哥哥手忙脚乱,跑出来帮哥哥端颜料。蓝粉黄白几种颜色泼得她白裙子上到处都是,钱钱看见忙奶声奶气地喊:“放好。” 他拉起喜喜的手去卫生间:“哥哥帮你洗手。” 喜喜乖乖任哥哥牵着。 这场雨下得很大,空气里席卷起盛夏里的燥热和青草气。周彻下午从公司回来时雨势未减,西装革履的男人刚刚落下脚便听到屋里两个娃娃的哭声。 他薄唇紧抿,拿过司机手上的黑伞快步穿进回廊。 楼下客厅里,儿子和女儿抱在一起埋头痛哭。 周彻:“怎么回事?” 沈萍忙说:“先生,少爷和小姐他们……” “爸爸——”两个娃娃飞跑过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腿。 周彻蹲下身一手给女儿擦泪,一手拍怕儿子的肩膀。 两小娃娃哭着:“爸爸,我们长不高了。” “乖,为什么这样说?” 沈萍又好笑又无奈道:“中午的雨不是一直下到现在么,少爷和小姐就在屋里打伞,我和小顾拿走他们又打回来,见劝不动便吓唬他们在屋里打伞会长不高,他们就一直哭到现在,怎么劝也劝不动。” 周彻颇为无奈,儿子和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他裤子上,他耐心哄了好久,两个小祖宗终于停了哭声,只剩下细碎的抽噎。 钱钱:“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喜喜:“我也要妈妈抱。” 周彻给白夏发去视频请求,她接得有些急促:“怎么了,我在开会,不方便。” “夏夏……” “我先挂了。” “小宝都在哭。” 白夏一愣,刚刚的不耐一扫而空,眼角眉梢都是母爱的温柔。 “喜喜怎么哭了,钱钱怎么啦?” 喜喜抽噎着说不出话来,钱钱红着眼眶:“妈妈,我和妹妹不能像爸爸一样高了。” 喜喜哇一声大哭:“我的腿腿会一直这么短,碰不到妈妈的化妆台……” 钱钱:“我也不能像爸爸一样背妈妈。” 白夏笑出声,跟两个小宝说了好久的道理。哄好他们,周彻让佣人带宝宝们去餐厅,对着视频里的白夏说:“老婆,明天的高铁票是吧?” “不是,后天,我先挂了……” “我今天还没跟你通话,先说两句。” 白夏有些焦急:“斯坦福毕业的云教授你知道吧,我们把他请来了,我不能耽搁人家的时间,挂了。” “怎么对两个小宝都有时间对我就要挂电话?”周彻解下领带,心好像有点酸。 视频里的女人穿着白色衬衫,妆容精致,一肌一容越发好看,依旧年轻靓丽。反倒是他过了三十一岁的生日后总感觉自己步入了中年,他看了眼视频里逆光站立的自己,像素很糊,光线黯淡,好像跟那头光鲜亮丽的女人在两个世界。 “还跟自己的崽吃醋,真矫情。”白夏匆匆说了句“回来说”便挂了电话。 周彻:“……” 陪两个小宝吃完饭,夜里的雨也渐渐停了,喜喜钻出餐厅到处找cc,粉嘟嘟的小嘴里嘀咕着宝宝在哪。 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喜喜常听爸爸妈妈叫她宝宝,便也对自己喜欢的狗狗喊宝宝。 她找了一圈没看见cc,蹦跶到钱钱身前:“哥哥,宝宝不见了呜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