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一点儿是好的。 “你应该看过这儿所有人的信息,我是义工之一,负责人打电话过来让我拿资料,不相信可以一起去。” “如果你需要护花使者的话。”摩根挑眉道。 “我只会辣手摧花。”薛书榕瞟了一眼他的身下某处,“最好小心一点。” 摩根下面一凉,下意识避开身体,目送她窈窕的背影远去。待到薛书榕消失之后,他一手拍拍瑞德的肩膀,感慨道:“记得离这种女人远一点,她们很危险。” “我看不出她有犯罪的嫌疑。” “不,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摩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回答:“等你谈过几次恋爱就知道了。” 瑞德:“……” 薛书榕穿过一条走廊,进入办公室。很巧的是,凯尔斯神父也在里面。他身穿黑色的道袍,越发衬得皮肤白皙,手捧一本圣经在沙发上坐着。 “你……” “坐下吧。”他面对薛书榕有些疑惑的目光,表情平淡,“约瑟夫先生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就过来。” “神父也有事情吗?” “他说有事要找我商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同龄人,在凯尔斯的面前薛书榕半点儿都不敢放肆,对方只是温温和和地一笑,对于她来说就像长辈一样无法忤逆。他们平时叫着“father”,似乎真的把面前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当成了父亲,向他赎罪,向他臣服。 薛书榕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后背挺得笔直,不敢放肆。 房间安静片刻。 “你很害怕我?”凯尔斯神父合上厚厚的圣经,温声道。 “啊……不不,没有。”薛书榕局促地握住指尖,和陌生人交谈的焦虑感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拿出手机躲避对方的目光,“您误会了。” “叫我凯尔斯就好。” 凯尔斯神父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景色,神情温和到近乎淡漠:“为什么会有人选择用如此残忍的方式结束别人的生命?” 薛书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神爱世人,可世人未必会选择回报神的厚泽。就像……” “咔哒。” 门被打开,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约瑟夫进了门。他是个面貌普通的男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性格友好到有些怯懦,处理着这儿的很多后勤的事物。 薛书榕站起身,问:“先生您好,我的资料在这里吗?” 约瑟夫笑了一下,合上门,隔着镜片后的棕色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她:“请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找出来。” …… 这时,在教堂的另一边,摩根还在思索两个案件之间的相似之处。他蹲在案发的旁边,忽然自言自语:“能在教堂常年工作的人,大多数都有坚定的信仰,第一个受害者……对,第一个离过几次婚,私生活不是太检点,第二个,未婚生子……” “无法从两个受害者的共同之处来比对,这样的分析并不正确。”瑞德插嘴道。 “不,瑞德,我需要一个突破口。假设这个人生活在这儿多年,是一个近乎修道者式的苦行僧,他最讨厌的是什么?……没错,是‘不干净’的人,他对于这些人出格的行为肯定无法忍受。如果能够多次作案,他应该是个怎样的人?” 瑞德简洁而迅速地回答:“相貌不出众,或许社交能力并不是很好,但和周围的人都相熟。他的年龄应该比较大,让受害者没有和陌生异性接触的不安感。常年在这里工作,并不起眼,也许不是经常把上帝挂在嘴边的人,但信仰最坚定。” 摩根问:“你看过名单,大致符合的都有哪些?” 他正要回答,突然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问:“如果你是负责人,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把年轻女孩叫到这里让她取文件,而不是选择花点钱快递给她吗?” 所以说—— 两人的眼神交汇,迅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色一变向出口狂奔。 糟了! 办公室。 “呃……看起来,似乎遇到了点困难。” “非常抱歉,但是你们可以帮忙吗?”约瑟夫上了年龄,身体没有那么轻便,他勉强把书架挪到一边,喘着粗气,“文件好像掉在夹缝里面了。” “我来帮忙吧!” 薛书榕把包放到一旁,蹲下去摸索狭窄的缝隙,很可惜的是,她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摸到一个粗糙的边角。 该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