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腹中。 她坐在沙发上,拿着魔杖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没有贾维斯的解释,系统也没有任何提示,魔杖缄默无声。 铃声突然响起来。 薛书榕打开信息一看,竟然是久违不见的汉尼拔医生。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要忘掉和汉尼拔的约定:共赴晚宴。 果然,短信上的问候恰当而得体,并询问她是否有时间在汉尼拔离开之前赴约。薛书榕思索了一会儿,向他发送简短的回答:“好的,大概是几点钟?” …… 晚上,薛书榕换上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打理好有些长的头发,带上香槟来到汉尼拔的家中。 汉尼拔的对门空荡荡的,突兀地少了一块,薛书榕有些囧地看到自家周围拉起警戒线,压低宽帽檐,按向门铃。 “叮咚——”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汉尼拔打开门,他的身材挺拔而高挑,棕褐色的眼睛温和,昏黄的光影照在身上,越发衬得风度翩翩。 “今晚的你比月色要更迷人。”他说。 “谢谢。”即使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面对如此含蓄的赞美,薛书榕还是有些羞赧。 汉尼拔体贴地结果她带来的礼物和帽子,放在一边。 准确来说这是薛书榕第二次进来。 第一次是初到这个世界的拜访,第二次却是离别的晚宴,时间过得可真快。 薛书榕托着下巴,忽然笑了一下。 汉尼拔放下碟子,莞尔地望向她:“是哪儿失礼了吗?” “不不,只是想到第一次来到这儿的场景,还有那个蹩脚的玩笑。”薛书榕尴尬地摸摸鼻子。 在她没有留意到的地方,角落的阴影下,汉尼拔熟稔地拔开香槟的木塞,唇角的微笑意味莫名。 开胃菜过后。 汉尼拔首先举杯:“很荣幸这段时间能和你成为邻居。莎翁曾经说过,有很多良友,胜于有很多的财富。感谢米莎小姐如金子般的赤诚,我会带上这笔财富动身,愿有朝一日再会之时,你还是如此的纯真美丽。” 面对他在灯光下温和的棕褐色的眼眸,薛书榕耳尖都红得通透,一双黑色的眼睛略微不好意思地望向透明的酒杯,避开对方的视线:“你的赞誉让我羞愧,我同样受益良多。” 汉尼拔收回视线,抿唇微笑。 “很可惜,原本有一样上好的食材,可惜时间仓促,无法邀你一起品尝。” 薛书榕笑了笑。 “你适合品尝那些食物,我尝不出来好坏,让我吃太浪费了。” “不不,共享的过程才是最美好的,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两人的谈话非常愉快,从风土人情讲到艺术,又从人性讲到一些心理学现象。 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向汉尼拔学习一些知识。有些东西,恐怕大学的教授都没有他讲得那么详细,一针见血的独到见解更是让薛书榕受益良多。 美好的晚餐结束后,天色也不早了。 薛书榕正打算戴上宽檐帽的时候,却被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汉尼拔越过她的肩膀,拿掉帽子,把一根被掐断根茎的淡粉红色的满天星别到她的发间。 他们站在走廊,面对一面整理衣冠的镜子,镜里的薛书榕表情有些愕然,粉嫩的如指甲般大小的花在倾泻如瀑的黑色长发中如此明显,她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汉尼拔站在身后,一低头下巴就能碰到她的头顶。他把薛书榕有些散落的黑发捋顺,手指穿过细长柔软的发丝,举止从容优雅,像在欣赏自己的一件工艺品。 “不用担心,这里晚上的人很少,警戒比平常森严,不会有人骚扰你的。” ——他是要干什么,撩妹? 薛书榕有些不自在地向前挪了半步:“谢谢。” “你知道这朵花叫做什么吗?” “满天星?”她回答。 “其中一类品种,火烈鸟。”汉尼拔盯着镜子里的她,温润的声音不疾不徐,“很适合你。” 薛书榕轻轻触摸娇嫩的花瓣:“我想我不适合这么热情的颜色,不过谢谢你。对了,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米莎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含义吗?” 汉尼拔安静片刻,朝着镜里的她微笑。 “我曾经失去过这个名字。” 薛书榕一愣:“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