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才会后悔。” 夏夙一愣,随即轻笑出声:“你这小嘴儿可真会说话。” 林歇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夏夙。” 昨日中午离开食堂前两人交换了姓名,因都没有字,所有她们是直接唤对方的名。 夏夙:“嗯?” 林歇:“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去花柳巷?” 夏夙刚刚那句话简直和她在烟花之地,从揽着烟花女子的嫖客口中听到的一模一样,连语气都对上了。 至于林歇为什么会去烟花之地,那就是长夜军前辈们做下的又一桩杰作了。 他们当然不是逼着林歇去卖身,而是假借“必须习惯”为名,把她扔去那些地方做了一阵子的粗使丫鬟,还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把她打扮得要多丑有多丑,令人看了就倒胃口。 偏这样了还不算完,他们还总让林歇去观摩,从听墙角到看现场,让林歇从羞愤欲死到一脸麻木,反正林歇现在对着再羞耻的事情都能面不改色,淡定的跟块木头一样,杀起目标人物来和平时无异,前辈们还总称他们这是教育成功了,让林歇每每听到,都想往他们身上也捅几刀。 花柳巷是京城有名的寻花问柳之地,夏夙一听就听懂了林歇是什么意思,非但没有丝毫被冒犯的羞恼,反而是笑得整个人都快滚到桌子下头去了。 夏夙止不住笑意,林歇也没管。 却不想惹了旁人埋怨—— “既是借住在镇远将军府的姑娘,行事也该注意些,这般失态,成何体统。” 其实夏夙还是很克制的,就算爆笑也不至于到引人侧目的地步,这都有人上赶着来找怼,夏夙不回击是真对不起她这嘴毒的名头了。 “哪家的姑娘这么有体统,对着旁人评头论足,我这也是生平仅见了。”夏夙收了笑声,脸上却还带着笑意,配着这番话,听着真是格外欠抽。 却不想那人也不纠缠,虽面上不好看,但还是忍了下来,说道:“失礼了,只是觉得将军府的家教不该是这样的,我想夏姑娘也是受了旁人影响,若是如此,还是离那起子没教养的远些比较好,没得拖累了夏姑娘身后的将军府。” 夏夙此刻身边有谁,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夏夙脸上笑意收敛,意识到对方是冲着林歇来的,不过在拿她做筏子罢了。 于是夏夙说话也越发难听了起来:“姑娘厉害了,竟然还知道将军家的家教如何,唉,你倒是和我说说,你这是怀着什么心思,才把我家的事打听得这么清楚呀?” “你!”那姑娘头上簪着一朵红玛瑙攒成的头花,此刻涨红了脸,那颜色竟快比过头上的玛瑙花了。 夏夙:“说呀,怎么不说了?我什么呀?” 那姑娘哼了一声:“你这般替她说话,她可有开口说一句?夏姑娘可别白白做了别人手中的刀,脏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夏夙冷笑,随后看向林歇:“林歇,人让你说话呢。” 林歇歪头想了想,然后开口:“一句。” 夏夙和那姑娘都愣住了,最后是夏夙先想起那姑娘指责林歇时说的话,又一次笑疯了。 她不是让林歇说一句吗?那林歇就说“一句”咯。 那姑娘也反应过来,意识到林歇的耍弄之意,又发现四周除了夏夙,还有旁的人也听懂了林歇的话笑出了声,顿时羞愤不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