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有毒发时候的记忆,也听到了寻医阁大夫为她编扯的谎言,因而她这一番话真话多假话少,听着特别合理。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一身的武功。 林歇这一身武功不仅厉害,还远在夏衍之上。 林歇也可以不解释,反正她武功如何与夏衍无关,可她知道,自己若不解释,以夏衍的见识,十有八.九能猜出她是谁来。 于是。 林歇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武功是在亲戚家学的。” 林歇一本正经道:“回侯府之前我住在另一个亲戚家,武功是亲戚家的武师傅教的。武师傅很厉害,也说我很有天赋,只是回了侯府无人理我,我便也没说我会武功。” 林歇说完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夏衍一声:“嗯。”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没等林歇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夏衍又问她:“你的毒是怎么回事?” 林歇摇头,选择了最保险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夏衍就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弄清楚了林歇为何而来,这一身武功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中的毒,事情对夏衍来说就算了了,至于林歇的话他信了几分,夏衍不表现出来,谁也猜不到。 林歇不知道寻医阁那大夫开的药能撑多久,只知道自己若是没能在药效过了之前离开,恐怕又得发疯,大夫为自己扯下的谎也要被揭穿,便问夏衍:“我能走了吗?” 夏衍:“走得动吗?” 走不动,林歇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疼痛残留的感觉也还在,现下能这么淡定都是她藏得好。 但她还是说:“能走。” 夏衍起身走到床边:“那你下床试试。” 林歇下床,结果才站起来便膝盖一软。 夏衍要扶她,却发现林歇在自己扶她以前,就已经自己抓着床柱稳住了身形。 “活动一下就好了。”林歇说,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不见半分柔弱。 夏衍慢慢收回手,说道:“我送你回去。” 林歇“啊?”了一声,随后笑道:“深更半夜,无论是骑马还是架马车动静都太大了,你要怎么和人解释你大半夜跑侯府附近去干嘛?” 夏衍:“不骑马也不驾马车,你怎么来的,我怎么把你送回去。” 林歇想了想,坐回到了床上:“也行,那就麻烦你了。” 林歇一脸乖巧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却发现夏衍在自己面前站定后并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林歇微微歪头:“怎么了?” 没有了视觉上的自我认知,林歇并不知道自己穿着一身里衣,坐在夏衍的床上,并抬起手一幅要夏衍抱的模样有多么的令人浮想联翩。 夏衍无声叹息,转身去衣架子前拿了一件带兜帽的披风过来。 这是夏衍第三次给林歇披衣服了,第一次是在书院林子里,因为下雨林歇的衣服被打湿了,第二次是刚刚在他家花园,因为林歇掉到了湖里,而他要遮住林歇的脸,第三次是现在,在他的寝室他的床上,因为林歇只穿了一件里衣,而他要送她回去。 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因是夏季的披风,用料并不算厚,就是兜帽有些大,林歇扣上后整张脸都被遮住了。 夏衍替林歇把系带系好,然后便抱起林歇,带着她跃上屋顶,朝着北宁侯府去。 林歇从来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抱着去过哪,突然体验,林歇觉得有些新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