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地说:“小人知道另外几家的教主和他们得力手下的身份跟住址。” 吴长青:“这就对了,贤弟,当机立断,不失为智者。” “来人啊,把本官这贤弟送到宋知事的府上去,一路上可得好生伺候,不可懈怠。”吴长青打发了人送鲍江河出去,他知道林渊看重宋濂,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转手卖个好,为什么不卖呢?他又不会少二两肉。 他卖了好,不管别人记几分,总归是他占便宜。 鲍江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送到了宋濂的府邸,宋濂是个文人,文质彬彬,温文有礼,行为举止都带着书卷气,却不会叫人觉得他高高在上,鲍江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底都掉了。 然后鲍江河就被关在了院子里,他知道自己估计是走不出这个院子了,但他的相好也被送了进来,每日有吃有喝,不必自己干活,被人白养着,他也算是知足。 —— “鲍教主失踪了!” “已经有一月不见人了。” “发生了什么事?” “快去张氏茶馆!” “那小白莲教的教主在茶馆里讲生平呢!” “这可是个稀罕事,竟没人管?” “那怎么知道,许是上头的大老爷也发觉小白莲教的好处了?” 百姓和教众们纷纷涌入张氏茶馆,许多人挤不进去,只能在窗口看,人挤人人挨人,过年时也没有这么大的场面,张氏茶馆的老板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牙豁子也露了出来,今日一过,他张氏茶馆也算是闻名平江了! 鲍江河也是头回看到这么大的场面,以往面对信徒的时候都不曾这么紧张过。 他脑子里想起昨夜宋濂对他说的话。 “鲍公子想来也不愿总在院子里,若想出去,当是要为大人分忧的。” 他这就过来分忧了。 鲍江河咽了口唾沫。 “在下姓鲍,原先是小白莲教的教主。” 教众们哭喊着:“教主!教主!我们在这儿呢!” 鲍江河看着教众们,心里也不是滋味,来这儿的都是普通教众,不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那些没来的,估计正想着怎么能在他没说出真相之前弄死他。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再没有回头路了。 “几年前,鲍某与诸位一样,不过是个平头百姓,父母兄弟早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靠与人做脚夫维生,日子过得艰难。” 鲍江河的心绪终于慢慢沉稳下来,他想起以前的日子,为了生计忙碌奔波,以前觉得苦,现在想来,竟也算不上什么苦日子,受点脸色,却依旧可以填饱肚子。 日子过得也简单,哪怕吃一顿肉,也觉得满足的不行。 “后来听说北边白莲教势力庞大,过得是人上人的日子,心思就慢慢活动了。” “就假借白莲教的名义,弄了个小白莲教,当时不过是想着收些信徒,也好叫鲍某能过得好些,存点娶媳妇的钱。” “也不知怎的,信徒对越来越多,跟随鲍某的人也越变越多,逼上梁山,不得不往前走。” “身边的亲信也有了自己的思量,既然韩山童能自立为王,韩林儿能称帝,他们就觉得我也行,到时候各个都能当官,享受荣华富贵。” 说到这儿的时候,下面的信徒已经半疯半癫了。 “教主!必然是有人逼教主这么说的!” “教主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鲍江河却不为所动:“教众献上童男童女,这些人我都没留在身边,亲信们把人要了去,收归房内,玩死了玩残了,变告诉信徒,那是神佛带着他们的孩子过好日子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