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自己从腰间摸出一外长针来,在一边打开,长长一排的银针在烛光中闪着柔和的光泽。 何庆年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春娘,他们一个端着一大壶的热水,一个提着一只空木桶,另一手端着一小盆温水,里面浸着干净的毛巾。 “小公子,鸡汤正在炖着。”春娘看着那排银针有点犯怵。 “嗯,把东西放下,空桶放到**边来。何庆年,你过来把老丈的上衣脱了。春娘,这包东西给你,倒一半放到鸡汤里面一起炖,剩下的拿来还我。”楼柒从腰间摸了一只小瓶来,里面是补血的药材,是她从独眼里库房里顺来的,为了好带,她都给磨成粉或是切成碎了。这种药材太过珍贵,剩下的她肯定要收回来。 春娘拿着那小瓶子出去了。 何庆年将老者的上衣脱了,这个时候他当然并不知道楼柒是女的,所以并无心理负担。而楼柒在看到老者的身子时就皱起了眉。瘦,瘦得不太正常,这是真正的皮包骨,整个骨架的形状看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有肉。这样的身体要放血,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下去。 楼柒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又从腰间摸出一颗丹药来,那药一出来,站在一旁的何庆年就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药香,他竟然精神一振。 何庆年心里大惊,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山野村夫,以后是有些见识的,他知道这样一颗丹药肯定不是一般的药,连药香都有这样的效果,何况服用了?这时他就明白刚才为什么楼柒会有那样肉痛和不舍的神情了。 他们毕竟不过是陌生人,只有这么**借宿的情份罢了,要牺牲这么一颗丹药,一般人哪里舍得? 但是他正要说话,楼柒已经将那药塞进了他爹嘴里。 “这是什么药?竟然这般香。” 何庆年听他爹说话,居然比之前有力些。果然,这药有奇效。 楼柒也不是那种做善事不说明的老好人,她淡淡地道:“这药是大补之药,但是药效却很温和,不存在体虚会不受补的情况,而且见效奇快。老丈你身子太弱了,等会要将黑血吐出来,不补一下怕你撑不住。” “多谢小公子,多谢小公子。”父子两个听她说得平淡,但也听得出来那药的珍贵,恐怕是有价无市,如今用在了他的身上,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了。 “好了,我要开始了,等会我施针之后你会有强烈想吐的感觉,不要忍着,桶在这里,全部吐出来。” 老者点头表示明白。 楼柒立即就动手了,她的速度极快,近二十支针眨眼间就被插到了各个穴道中,那手势都跟舞蹈一般,看得何庆年眼花缭乱。而在他眼还没花完时,她又再起手指飞扬,将那些针都取了出来。 老者果然立即就撑起身子趴到**沿,对着那只桶大吐特吐。 他吐的是血,但都是黑色的血。 而他一边吐着,脸上的黑色就一点一点地在褪下,等他吐了小半桶的血,他的眼睛和脸色竟然真的恢复了,这一次是病态的苍白。苍白这是正常的,病了这么久,这么久不能见阳光,怎么可能不苍白。 等等,不能见阳光? 楼柒才想起了这事,脸色微一变,手里的一支针朝着老者的头顶就插了进去。 很快,一丝丝黑气从头顶游行到了他的额头,就在他的额间不动了。楼柒立即几支短针刺了下去,将那盘起来的黑气给困住。她对何庆年道:“快去找一条蚂蟥来。” 别以为她做这些就都是高大上东西和手法,有些时候,现代乡下的那些偏方也是有效果的。 而她不相信这里会没有蚂蟥。 何庆年也看到了那会游走黑气,急慌慌地出去抓蚂蟥了。 堂屋里,准备休息的范长梓骂了一句:“贱人真是多事!” 纳兰子霖给了铺好了**,叹了口气:“师父,子霖出去看看,您休息吧。” “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范长梓瞪了他一眼,自去**睡了。纳兰子霖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何庆年拿了只瓷碗急急地走进了右边的屋子,竟然来不及关门,他便跟了进去。 他看到楼柒接过那碗,将里面之物倒到了那老者的眉心处,竟然是一条黑色的蚂蟥!那蚂蟥一接触到皮肤,便开始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