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你这么好,要是有别的女人看上了你,跟我抢你,怎么办?” 徐立冬正说得起劲,听她冷不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先是脸上一热,然后贴她耳边小声道:“我不疼别人,我只疼你一个。” 苏禾心里顿时甜滋滋的,不过又不确定的追问:“真的?” 徐立冬斩钉截铁道:“真的,我保证!” 苏禾这才满意,立刻拥紧他腰,脸贴在他胸膛上,柔声柔气道:“大哥,我好喜欢你。” 说完,她抬头看了下徐立冬,见他果然被这话哄的十分开心,趁机就道:“我记住你说只疼我一个了,以后要是敢对别的女人好...就罚你跪搓板!” 徐立冬确实是被那句“好喜欢”哄得有些不知东南西北了,哪知下刻又听窝在他怀里的女人说什么“跪搓板”,顿时为难起来。骨子里,他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下跪什么的,在他看来,只有父母才当得起,哪有跪媳妇儿的... 偏偏怀里女人不依不饶,只好含糊嗯了声,同时在心里自我安慰:我现在答应她也没什么,只要以后我不对别的女人好,她就揪不住我把柄,更不会叫我去跪什么搓衣板。 只这会儿他怎么也想不到,日后会与搓衣板为伍,只因这个女人吃他和闺女的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不多叙。 ...... 转天,徐立冬带苏禾去看了他们婚房。挨在副食品站边上,一排五间平房,院里洒扫的干净利落,靠墙角还围了个小花圃,里头郁金香看得正好,起阶的二层廊檐下,孙副队的爱人正在纳鞋底,见两人过来,忙收了膝头上的针线篓,笑道:“这是小禾,长得真俊,能娶你当媳妇儿,冬子可有福气了!” 孙副队是徐立冬调去武装部的同事,为人木讷,不懂阿谀,三十好几的人了,才混个副队,他爱人圆脸庞,留一头齐耳短发,瞧着也极和善。 苏禾亲切喊她“孙嫂子”,道:“以后咱们住一块,少不了要麻烦嫂子你了。” 孙嫂子直道:“不麻烦不麻烦,是来瞧你们婚房的?冬子快,领你媳妇儿进去看看!” 四月的天,杨柳已经发了绿芽,窗户拉开,垂洒进屋里,外面大片绿荫,不远处护城河蜿蜒而过,几只鸭在里头快活戏水。 “大哥,这里比我想象的好!” 苏禾十分喜欢这里,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过来住,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恨嫁,两手背在后,在屋里左看右看,最终视线落在了靠墙摆的架子床上,咳了下道:“咱们睡得床有些小呢。” 听她这么说,徐立冬难免就往别处想,咽了下嗓子,道:“这张给秋来睡,我找木匠再打一张大的,以后咱们有了奶娃,也能跟咱们睡一块。” 顿了下,又道:“小禾,后天日子不错,我把五叔五婶他们接过来吃个饭,咱们就后天办事!” “好!” 意识到自己应得太快,顿感尴尬,苏禾忙补道:“我的意思是不好拖太久叫大伯着急...” 徐立冬笑出声,连声附和:“是是是,我爸是急了。” 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趁周末休息,徐立冬骑车出去挨个发结婚通知,邀他们过来吃喜糖。 苏禾则提前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进了新房里,换身新衣裳,招呼陆续过来道喜的亲朋。 时下没有接亲一说,更没条件像几十年后那样大办酒席,不过招待来客吃顿饭也是必须的。郭正侠早联系了县委食堂的大灶师傅,叫整治了两锅骨汤面片,又蒸了几屉白面馒头,扁担挑来新房,一并挑过来的还有租来的碗筷。 徐有粮又托人弄了几包中华,几瓶好酒,拆开了招待来客,劝着多吃管饱。 对于极少见荤吃细粮的时下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实在的喜饭! 汪县长作为媒人,为两位新人发表结婚致辞,苏禾跟徐立冬肩并肩站在他身旁,接受大家伙的祝福。 热闹一天,直到傍晚,宾客才陆续散去,家中瓜子果皮一地,茶碗乱成片,架子床上的两床新棉被也在闹婚的时候被乱得卷成堆。 苏禾最见不得脏乱,送完宾客便开始拾掇。徐立冬送五叔五婶他们回乡下了,直到苏禾整好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