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方才开口,“应该是 ptsd。” 妇人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为唐皎看病的几名洋医生却不认同起来,“唐女士,这不可能,您的女儿怎么会得上创伤后应激障碍,她那么小,怎么会受到创伤。” “这种病确诊也要花费大量时间观察,他就这样简单看了一下,唐女士,这人,您是哪请来的?” “这……”妇人看向张若靖,明显是被洋医生的说法动摇了,脸上带着迟疑。 张若靖身形未动,低头向床上少女看去,“陈医生确诊吗?” “确诊,别的不敢说,这个病,你们当中我见的多了。” 他眼里渐渐浮起一层浓厚的兴味之色,随即被他长长的睫毛遮挡,一点没有被妇人落下面子的不快,“陈医生是军里最优秀的医生,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许下重诺才让他同意来看看小表妹的。” 陈医生站在一旁,脸上神色淡漠,一副随时都能走的样子,正合张若靖之言。 妇人脸上浮现了一层愧疚,“看我,那还是……” “太太,稍等。” “太太,您在考虑考虑。” 几道来自两方医生的话截住了妇人的决定,他们话里话外将陈医生打上庸医的称号,又毫不客气地踩上对方一脚。 在他们激烈争吵中,乱哄哄地房间内,已是烧成神志不清的唐皎剧烈颤抖起来,整个身子如同一条僵直地鲫鱼在床上打挺。 还是立在床头的张若靖第一个发现不对,“都别吵了!陈医生!” “按住她。” 情况紧急张若靖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两只手按在唐皎肩头却是按不住她,无奈之下,半跪在床边,借力将她圈住,手臂横压在她肩膀上。 那边陈医生也快速从医药箱拿出一支镇定剂,打算扎在被张若靖固定住的手臂上。 室内猛地一静,随即而来的是巨大的哄吵,“你们在给她打什么东西,赶紧停下来。” 一个医生怒气冲冲上前,想要抢夺陈医生手中的针,张若靖脸上的吊儿郎当已然不见,浑身泛起冷冽的杀气。 “来人!” 那医生在他这充满压迫性的声音和眼神下停顿了下来,只这一瞬真枪实弹的军人们从门口有序地跑了进来,一个个面无表情将这些医生包围了起来,黑黝黝的枪口冲着他们,只等张若靖的命令一下,他们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就会毫不犹豫按下去。 张若靖一声轻“呵”,手腕上的浪琴手表泛着幽幽冷光,那双戏谑的眼睛从每一个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医生身上看去,最后落在焦急的妇人身上,“小姨,得罪了,相信我,小表妹不会有事的。” 一针镇定剂打下去,唐皎慢慢平复下来,他松开手臂缓慢地站了起来。 “小姨,你也看出来了,情况紧急,这些医生除了嘴上说的好听,小表妹的烧到底没有降下来,而陈医生可是出生入死的军医,他的医术是用来保命的。” “不信,小姨可以问问这些医生,谁敢承诺小表妹的烧能降下来。” 妇人嘴角挪动,那些医生回避着她的目光,谁也不敢真得打包票,妇人也不在犹豫,像是没看见身边那些枪支,“若靖,皎儿就拜托陈医生了。” 张若靖让开地方,回头之际正对正上唐皎那突然睁开的眸子,雾蒙蒙的杏眼里,一片空旷与死寂。 一片黑暗中,唐皎的思维都仿佛放慢了半拍,轻飘飘的不落实地,手背一痛,冰凉的东西流进血管。 等她再次睁开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