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刺痛了唐皎的眼。 “黄四龙在徽城只手遮天,若是我们都不出声,只怕他更得为所欲为。”一只手轻轻推着她,让她上楼去。 唐皎心里无奈极了,她父亲就在客厅中央,想要上楼,势必要穿过客厅,她哥哥怎么就认为他吸引火力,她穿过客厅不会被父亲发现。 没看见她父亲已经快要气的冒烟了,一副要完全抛弃文人架子,撸起袖子打他的模样。 顺着唐皓南推她的力道,成功走出他的保护圈,她却没有顺着楼梯而去,反而站在客厅中间,直视唐柏松。 掩去身上即将喷薄而出的戾气,在唐皓南恨铁不成钢、王柏松喷火的目光下,出乎客厅所有人的意料——道歉了。 “父亲,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犟嘴、没有解释、没有像以前一样护着她哥哥歇斯底里,平静的阐述自己错了,只是崩的紧紧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忏悔。 她回过头,凉薄的目光剐过客厅里所有的佣人,最后落在门口愣神的唐皓南身上,“哥哥,我们都道歉了,父亲一定会原谅我们的,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上楼,我给你上药。” 王柏松高高提起的一口气,生生噎得不上不下,只能冷着脸看他们两人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到了唐皎房间的唐皓南一脸的难看,“你是猪吗?为什么要道歉。” 唐皎利索地拿过药水给他伤口处涂上,听他“嘶”一声,才放轻动作,“有谁会相信,这会是黄四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所以为什么不道歉,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认定了你带着我参加学生运动,不道歉,要被骂甚至被打,可是道了歉。” 她收回药水,满意的看着唐皓南的额头,一会那个伤口会发红发肿,看起来就跟毁容了一般。 整个人透着唐皓南从没见过的冷漠,“我们就能好好坐在这里,等姆妈回来。” 让她看一看她的的儿子被父亲划伤了额头,破相了,看一看她的女儿差点因为学生运动丧命,还被骂了。 唐皓南躺在睡榻上,给了唐皎一个大大的白眼,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还是我那个整天傻里傻气的娇妹妹吗?话说,你什么时候还会包扎伤口了?” 唐皎动作一顿,前世战乱,谁还没个受伤时候,愣生生被自己给学会,当下随便编了个理由,“这种东西学学不就会了。” 生怕她哥那么精明毒舌的人对这事起了兴趣,转移话题问道:“哥,你人缘那么好,认不认识一些私家侦探啊?” 今天是拿瓷杯划伤了哥哥的脸,若是放任不管,真叫他将掌控唐家,他们只怕要流露街头了。 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如意,父亲,你惹我生气了。 所以,我打算在你们羽翼尚未丰满之时,折断你们的翅膀,前世姆妈因你们而亡,这一世,你们便为姆妈赔罪吧! 她哥目光怪异地瞧了她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为她找个私家侦探,“缺钱了跟哥说。” “可别,您老还是抱着幻想,继续当您的爱国先进知识分子吧。” 唐皓南下意识就要说几句毒舌来刺唐皎,却被匆匆赶回家的唐冬雪堵了回去。 在唐冬雪的一系列嘘寒问暖、泪洒衣襟,唐皎时不时添油加醋之下,成功地又一次引爆夫妻两人的大战。 其结果自然是,王柏松扔下一句,“慈母多败儿!”再一次赶往了学校。 唐皎站在二楼楼梯处,看着她父亲消失的背影,笑了。 “你瞧,这不就是道歉的好处。” 她从前世的经历中学到,想达到目的,该不要脸的时候,就要豁的出去,该退一步的时候不要迟疑。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她的小脸隐匿在光影之下,让人从心底升出一股惧意。 唐皓南大手呼噜上她的头,“天塌下来,还有你哥我呢,小小年纪,别心思那么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