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挑起怒火,暴躁的王柏松,而是嘲讽地勾起嘴角,“父亲,你会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的。” 感谢她的父亲提点她,只要存在痕迹就会被捕风捉影,感谢谢六小姐这份大礼,让她有了灵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短时间内,不好再找杨之笙为她编故事,那她就用自己前世亲身经历,来为他们写一篇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罢。 呵。 唯独要委屈谢六小姐了,暂时充当一下前世秦清贵那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唐皎回了房间,便取出纸笔构思,她不打算写太多,中短篇小说足够了。 先是捋顺前世秦清贵和那白月光的种种事情,然后带入谢瑾,设计一些像是谢瑾会做的事情。 她在前世避难之时,有幸结实过一些文学家们,他们毫不吝啬,教过她不少文学方面的知识,包括引来巨大争议的白话文小说要如何进行创作。 三年前白话文运动兴起,如今正是百花齐放之时,就连中小学国文课本都换了一批,全部改成白话文。 徽城作为沿海重要纽带,极为重视教育,报纸行业发达,不少报纸都喜欢发表白话文小说。 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和经验,在那段黑段岁月里,读过许多现在人没看过,甚至不敢想的小说。 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文风,知道众多闪闪发亮的文学巨星,一抹光亮出现在脑中,可却十分模糊,倏地就消失不见。 唐皎摇头,既然不让自己捕捉到,那便是时机还未成熟,她总会再次抓住它的。 不再多想,故事已经在脑中成型,执笔飞快写了起来。 这则爱情故事十分简单,穷小子和富家女是如何通过种种阻碍最后在一起的,但行文方式却与现在的白话文小说不同。 它是以富家女视角去写,没有东拉西扯,剑指中心,围绕两人相遇相知,私奔逃跑后陷入战乱,两人却不离不弃最后突破礼教束缚终于在一起的幸福故事。 其中代入不少自己前世亲身经历,尤其战乱时躲进防空洞、遇见空袭、连夜奔跑,以及那一晚晚的失眠和担忧,无比写实。 当一个个文字在笔下连成句子,一气呵成。 等她从创作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天色昏暗,已是下午,翠妮怕她伤眼睛,早早就将电灯打开,可她沉迷其中,却没发现。 那种激情,让她心脏不受控制地飞快跳着,浑身血液被点燃,头一次让她觉得这般舒爽,能够直面战乱带给她的种种伤害。 “小姐,你写完了吗?” 翠妮重新为她倒了杯温水放在手边,她拿起来喝了满满一大口,竟是甜的,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郁气尽数呼出。 “写完了,这里面放了什么,怪好喝的。” “太太说用脑子的时候,需要补充些甜食,我就放了点野蜂蜜,小姐,你写的东西,我能看看吗?” 唐皎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书桌上已经铺满了稿纸,东一张西一张,有的纸张上,因为写的兴奋,字都要飞起来。 她赶忙一张张收拾好,标上序号,才递给翠妮,问道:“翠妮,你认识字吗?” 翠妮小心地接过这几页薄薄的纸,像是拿着什么稀世珠宝,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哪里认识字啊,家里没有钱让我读书的,我就是,就是想碰碰它们。” 唐皎心软了下来,招呼翠妮过来,自己一字一句读给翠妮听,倒是将翠妮惹得泪眼朦胧,故事才读了一半,她就说:“谢六小姐和秦清贵也太惨了,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啊。” “会的。”她将那故事读完,看翠妮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用再问这则故事好不好,她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等翠妮心情平复下来,拿着唐皎重新誊抄一遍,要她去找报社投稿的稿件,才懵懵的问道:“不对啊,小姐,秦清贵不是你未婚夫吗?你怎么把谢瑾写的那么好。” 她被自己蠢萌的丫头逗笑了,刚才一直在心疼故事里的秦清贵和谢瑾,现在才反应过来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