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绊解释什么,张若靖枪不动,如同再看猴子临死前的挣扎,戏耍般动动嘴,秦清贵摇头后又猛地点头。 羞愧悲愤在即将消逝的生命面前不值一提,张若靖得了他的保证,动作利落地收回枪,秦清贵腿一软坐在雪里,吓傻了般盯着他的手。 他可不管秦清贵怎么觉得逃过一劫,转身回头,冲车里的唐皎扬眉。 不管前世今生,她见过许许多多的军人,唯有张若靖让她心悸,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 车门被拉开,他弯腰站在车外,“怎么?被吓傻了,不欢迎我坐上去,我刚还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 唐皎仰着头,额头那一点红就暴露在他面前,他眼神微眯,勾人的眸子似笑非笑,不知在酝酿什么,她被他身上含着冰渣的气势激的鸡皮疙瘩起一身。 赶忙向旁边移去,为他腾开地方,一声谢还未出口,车门已被“嘭”一声关上,头顶一片阴影,他坐了进来。 小洋车启动,不知何时他又将腰间别着的枪拿了出来,手指摩擦在上面,细心呵护如同宝贝,旁边的唐皎心惊肉跳,当真是大气不敢喘。 细细小小的呼吸着,他拉开保险栓,在唐皎溜圆的眸子下,遗憾的说:“我当时真该给他一枪。” 这话说的是给秦清贵一枪,唐皎以为他这是在可惜留了个麻烦,说道:“以他的身份碍不着你的事,你大可放心。” 听见她这话,他将头转了过来,不加掩饰他的不快,眸子里全是危险,“小表妹可千万别告诉我,我刚才白浪费一番表演,你该不会真如他所说,是在故意吊着他,心里其实并不想退婚吧?” 恩? 唐皎当真怔愣,这才反应过来张若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如秦清贵说的那般不争气,他这是觉得帮错忙所以才不开心? 说服自己,她开口,“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你开枪,别脏了你的手,这种人不值得。” 他神情渐缓,可瞄到她额头的红印,又阴沉下来,“是吗?” “当然是真的,”她连忙保证,注意到他看向额头,不禁揉了揉,小心说,“刚才看你拿枪不小心撞了,谢谢你为我解围。” 看他不言语,却把枪放了回去,心下稍安,好奇他同秦清贵说了什么。 “不过是告诉那个孬种以后离你远一些,让我再看见他缠着你,我就打断他的腿,一颗枪子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他似是想到什么,问她:“估计明日咱们两个的绯闻又要传的漫天飞,如何,害不害怕?” 她被问笑了,这人现在才想起来这茬? “要是害怕的话,现在不会太晚了些吗?” 两人绯闻一直在传,一个不当回事,反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有少帅这座大山还能狐假虎威一番,一个乐见其成,巴不得整个徽城都觉得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越是降低敌人戒心越好。 一拍即合,谁也没出面解释,任由消息发酵。 就算明日真的又见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一直盯着唐皎,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见她当真认为无所谓,心里倒是有股无名火窜来窜去。 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有些反常,不光最近。 手指摩擦着,刚才他的质问就很没立场。 唐皎见他又懒散地靠在座椅上,松了一口气,她更习惯跟这样的张若靖打交道,披着层皮的他,着实有些吓人。 “在校门口,护着谢瑾的人便是你之前提过的谢五少?” “恩,那就是谢家嫡系,谢五少爷谢文衿,那位少爷可对谢瑾招惹你的举动十分不满,同我说一定要给你传话,表达他的歉意。” 谢文衿,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她应是在前世听过他的名号,但疲于逃命,不甚了解。 “那个人,”张若靖想了想,还是道,“可以相交,是个不错的人。” 能从他嘴里听见夸奖,唐皎当真是记住这位谢五少了,打定主意回去再多想一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