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叫她一声,立马抛下他跑远了,好像他在后面追着咬她似的。 回到孟浮华身边,孟浮华问她:“那位就是徽城少帅?人如其名,当真颇有风姿。” 她与有荣焉,“恩,就是他。” 两人在一起看演员排练,另两位男士只好孤零零凑一起,在她们不远处坐下。 孟浮华毫不遮掩,转头将张若靖从头挑剔到脚,对唐皎说:“我这人眼光一向好,张若靖值得你托付终身。” 总是听旁人说自己与张若靖相配,还从没被人这般直白的说过终身的问题,饶是她都面皮薄了起来,扛不住。 “别乱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给报纸投稿说你们不是一对的人都是傻子,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那么优秀,你再不赶紧下手,小心被人抢走了,他身边野花多的时候,都有大片女人想当他姨娘,何况他为你守身如玉呢。” 胸口咚咚咚跳了起来,那晚额头上的亲吻印记要着起来般,耳边听着她继续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刚才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都足以让我看清,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多好,你怕什么呢?” 她怕…… 她是怕,她怕自己再一次所托非人,即使知道是他张若靖,她依然不敢确定,装傻充愣,在他面前说忘记那一晚他的表白。 可午夜梦回,他总会入梦来。 那一吻那一声告白彻底扰乱了她,以强势之姿闯入她的心扉。 孟浮华又幽幽道:“你可是我敌人,我为什么要开解你,你就活该像我和谢文衿一般,同张若靖不挑破,迈不出去下一步。” 心中愁云惨淡,全被她这句话照进光亮,这孟浮华可真是个妙人。 人是否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事情如云雾罩山,找寻不到真相,可站在旁人的角度却能知悉他人问题。 有心撮合谢文衿和孟浮华两人,她劝道:“谢文衿这人太过通透,你若不让他知晓你喜欢他,凭他自己发现,还不知要让你吃多少苦,我看莫不如你去同他表白。” 孟浮华斟酌,还是有些不敢。 “你还说我们,你们两个都是马上就要成婚的人,妻子仰慕丈夫才是一段佳话,相信我,你先开口,你买下这剧院没和谢文衿说过吧?” 她摇头,唐皎接着给她出主意,“你不用整日附和他,就该做自己的事情,你为戏剧劳心劳力的时候,才是最美时刻,谢文衿历史渊博,你可以请他来出主意,他会喜欢这样的你的。” 一齐向那两个男的望去,却见他们聊的甚好,都没发现在看他们。 目光复杂,对视一眼,俱是笑出声来,孟浮华同意了唐皎建议,打算一试,“我相信你说的话了,不能拿谢文衿当常人看待。” 唐皎接话道:“也不能拿张若靖当常人看待,他一直同我说自己欣赏谢文衿。” “他竟然这么跟你说,”孟浮华吃惊,“难道他们两人不是情敌吗?” 她翘起嘴角反问:“难道我不是你的情敌吗?” 孟浮华:…… “说的也是,唐皎,你这般聪颖不去出国留学可惜了,”孟浮华趴在前面椅背上,“你没到时我还在设想,该如何劝说你远离文衿,可没成想,自己被你安慰了。” “不,你也劝慰了我。”让我能看进一步看清自己对张若靖的心意。 “我们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我没开玩笑,真的,你应该出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学有所成回来之后才能报效祖国,而且奥利维亚女士还说可以给你写推荐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唐皎。” 唐皎没有怔愣,但她的劝说再一次超出了她所想。 “你可以当我有私心,不想让谢文衿在徽城看见你,这样他就能忘了你,但我觉得,你不应该将自己困在徽城一辈子,你都没出国留学过,拿什么跟少帅身边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媛相比。” “你劝我的话,我也重复跟你说一次,做你自己之后,他会被你吸引的。” 她摆弄着张若靖的西服扣子,没有笑容后,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便散发出来。 回过头将那和谢文衿交谈的人映在眼里,黑暗之中,唯他在路上为她铺满了黄色的小花,引领她走出绝境,片刻才说:“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的。” 蛙虫鸣叫,夏天悄然而至,玛利亚女中发布了考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