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洋过海的信件,历经辛苦,到了他的手中,除了唐皎每周一封固定信件,这回从英国而来的信,还多了两封。 一封是张小艺特意给他写的告密信,一封是他那位“未婚妻”写给他诉衷肠的情信。 要是他不了解唐皎,看到崔史媛一个劲让他不要生气,唐皎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同父母说起他们会帮着劝说,最后又附赠一首情诗的信,都会对这个女子心生怜爱,太善良了不是吗? 可他心里只有小表妹一人,她不管做什么,他都举双手赞成。 又有张小艺在信上说,崔史媛变着法在英国伦敦恶心唐皎,到处宣扬唐皎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新来的英国留学生对唐皎意见颇大,反而让他觉得,崔史媛不是省油的灯。 披着羊皮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娇花模样,实则是心有城府算计颇多的野狼。 就算知道他认识的唐皎是一个冷静睿智,可以轻松解决崔史媛带来难题的人,他也无法控制自己担忧的心。 那封崔史媛通过张父要来联系方式,写给张若靖的肉麻情书,被他用烟头烫出一个小洞,微弱的红光慢慢扩散,变成小火苗,将其燃烧殆尽。 轮船在海上成了一个黑点,在东北的人来临之前,载着张若靖朝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开去。 而还在伦敦读书的唐皎却不知道,张若靖即将再次和她相见。 她正在安抚被崔史媛气得跳脚的伊丽莎白,为了做了许多小饼干,才换来公主殿下的一个笑容。 崔史媛大肆抹黑她,身边朋友,包括张小艺被恶心透了,她们倒是想过找崔史媛麻烦,可每次她们还什么都没做,崔史媛就嘤嘤哭了起来。 伊丽莎白第一次见有人说哭就哭,震惊不已,当时就被吓退了,回来开始生气,觉得自己丢脸。 反观唐皎,没事人一般,学习写作两不误,压根没将崔史媛放在心上,至于她在留学生中传她的坏话,也没反应。 带着气恶狠狠咬下一大口饼干,伊丽莎白恨恨说:“小甜饼,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那个崔,太讨厌了。” 唐皎刚洗干净手,上面还带着水珠,调皮似地往伊丽莎白脸上弹去,不在乎道:“她也就能在新来的留学生中,颠倒黑白,你可见我们的同学们,待我同往日不一样?” “好像是没有哦。” 在唐皎面前不再装着,时常保持高傲的公主殿下,在唐皎面前仿佛一只讨食吃的小奶狗。 被自己头脑中恶俗的想法给惊着了,她才一脸意味深长道:“他们初来乍到,连英国风土人情都没了解,有崔史媛出了头,都一窝蜂跟紧她的步伐,无非是觉得她能给他们安全感,天真。” “你可是忘记我的另一个身份了,我可是艾莉丝啊。” 《双生花》的热度不像刚开始如火山喷发,降落在众人心里,反而带着一股暖流,默默持续维持销量。 作为掌控它销路的伊丽莎白自然知晓它强劲的活力,唐皎平静的神情终于让她放心了,伸手点点她,“你可有什么交好的朋友,本公主可以为她写推荐信哦,只要你给我做那个佛跳脚?” 唐皎瞥了一眼她,“那是佛跳墙,还有我的公主殿下,是否忘记了,我如今也是可以写推荐信的人了。” 伊丽莎白亮起的双眼黯淡了下去,懊恼地咬着小饼干滚在沙发上。 金色如波浪的长发纠缠在沙发上,有的顺着宽大的衣领钻了进去,在她白花的胸脯上游玩。 眼前美人风情万种,唐皎看似冷静的面庞下,没有一丝波澜,有的只是对崔史媛的不耐烦。 他们这些人抵达伦敦时日尚浅,还不知道曾经掀起伦敦文坛巨浪的艾莉丝,大家看似抱团取暖,急着在伦敦落脚找学校,哪有时间去关注文学。 而崔史媛仗着自己长得娇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到处煽风点火。 看唐皎不搭理她,还以为她是被张若靖的父亲给吓怕了,毕竟在她心里,她才是张若靖的未婚妻。 唐皎眯起眼睛,恶劣一笑,她可能还不知道,准备接收她的教授是唐皎教授的好友,他们教授有教授圈子。 三五天一小聚,谁家学生出名出书,都会炫耀一番。 她给自己的简历写的那般华美,什么在北平发表过多次文章,组织过文学沙龙,还给教授写了一首小诗。 教授是眼红唐皎教授眼红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