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重新跟他,从妥协那刻起,她只能坐到交付身体,不会再交付任何感情和心。 …… 嘉禾院别墅,没了程怡的书房,空荡又冰冷。 秦易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刚才程怡坐过的沙发上,手里捏着刚刚给程怡发去短信的手机。 眼眸低垂,下颚线条绷直。 不言不语。 整个人似没了魂一样颓然。 哪怕梁思沅上来,跟他说话,他都没怎么搭理,这种颓废的状态维持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夜色眷浓,秦易从沙发起身。 拿上手机出门。 …… cbd一高档小区,姜汌在困意眷眷中被一阵电话声骚扰惊醒。 接通,电话那端,秦易声线淡淡说:“我在你家门口。” 姜汌皱眉,随即就按了手机,起身,随意套了一件灰色t恤,去给秦易开门。 门开,秦易进来。 身上,胡乱穿了一套有些陈旧的浅青色三叶草运动装。 神色还算正常,看不出什么失魂。 但了解秦易的都知道,他从大学毕业后,八百年不会穿这套运动装了。 毕竟这是程怡给他买的。 姜汌顿时双手抱胸,看他自顾自进来时,棕眸浅眯,一副鄙夷地神态看着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干什么?失恋了?” “不能来吗?”秦易自顾自走到客厅壁橱,拉开上方的酒柜,取出一瓶烈酒,倒到玻璃杯内,拿起来,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熏刺得秦易眼睛有点微红。 姜汌看见,意识到不对劲,凝眉,慢慢走到他身旁,“怎么了?” “没什么。”秦易继续倒酒,姜汌伸手按住酒瓶,不让他再喝,“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虽然他没说什么事,但他猜猜也能猜到点。 能让秦易这样丧气又发病的女人,除了程怡没别人。 何况,最近他还毛病似的去包养人家程怡。 “一会我在你这睡一晚。”姜汌按着酒瓶,秦易不跟他来劲,搁下玻璃杯,说道。 姜汌看他,“随便。” “那我去睡了。”秦易转身去客卧。 姜汌靠在壁柜旁,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淡淡说道:“秦易,如果实在觉得太痛苦,放手吧。”当年的事,他从来不站秦易这边。 但作为兄弟,他又不想看他一个人在内心默默承受痛苦。 当初他伤程怡那么深。 程怡能直接甩了他回老家结婚,就是铁了心不会回头,他怎么还是不明白? 3年了,在美国的3年,白活了。 程怡……不会再回头了。 前面正走的秦易,听到姜汌的话,脚步顿了下,没回头也没说任何话,继续往客房走去。 门开,门关。 客房没开灯,漆黑一片。 秦易站在门边,紧紧捏着手机,在黑暗里长久站立不动。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 要放手,等他死吧。 …… 次日,夏日暖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 6点半,秦易起来,给白思年打电话。 白思年正在家里吃早餐,刚吃了一半,就接到了秦易的电话让他拿给他衣服和买两份御品记的粥,他就赶紧出门先去了嘉禾院别墅替他拿上班穿的衬衫,再买粥,急急忙忙掐分掐秒开车绕到这里。 按门铃,秦易开门。 白思年恭敬地把手里熨烫服帖的衣服和两份御品记粥递给他。 秦易拎着衬衫西裤,将粥放到餐桌上,进客卧换衣服。 …… 姜汌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