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会有委屈这天呢?当初好话歹话我都说尽了……现在提这个还有什么用……除了名声不好也没什么委屈他吧?名声都是虚的,我是不在乎,我想你也不在乎吧?你肯定不在乎。” 陈可青瞪着他看了半天,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 余行钧见她气成这样心里也有愧疚,搂了搂她的肩膀说:“今天是我的话说的重了,我道歉……路既然选了,死活都得走吧?儿子是咱俩的,我绝对不会亏待他……欠你的你让我怎么还?要我说,你就该现实些,别求那有的没的……” 陈可青拉住他的胳膊问:“余行钧,你忘了你在深圳半死不活你老婆不闻不问的时候了吗?是我陪着你的,你说你永远也不会忘。” 余行钧沉默了良久,握住她的手说:“我记得啊,提那个干嘛啊……可青,我就不喜欢你拿这事逼我,说句没良心的话,当初是有人拿着抢逼你了吗?” 她似乎没想到他能这么说,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点着头说:“是没有,是没有……是我心甘情愿地犯贱的……” 他砸吧了下嘴,皱着眉大步出去。 天已经亮透了,只是缺了个太阳,没了太阳就像没了魂儿,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不大会儿就有大雨开始肆虐,高楼大厦都被洗干净了,可是有的地方干净了有的地方就会不干净,就像五个手指正常情况下不会一样长。 余行钧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凝视街道对面正在施工的潮湿泥泞的空地。枯黄残缺的树叶混着泥水,不是一般地肮脏,是真他妈脏。 他从兜里摸了根烟,数了数根数,刚拿了一盒又快抽完了。 他叼着烟找打火机,按了两下都被风吹的摇晃几下灭了,他低骂了句,背过身才把烟点着。 抽了两口又熄灭烟,转身急步往病房走。 陈可青还坐在病床上发呆,他叹了口气,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脸。 笑说:“刚才那是混账话……我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人有点糊涂……我去弄点吃的,你在这等着,儿子醒了用奶瓶喂点水。” 陈可青回过神看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拿起来外套往外走,边走边往家里打电话:“妈?烁烁发烧在医院呢,你要是没事就炖点汤让于姐送过来吧?他昨天半夜哭着要喝您炖的汤……您过来干嘛啊,这会儿雨太大,等到雨停了我去接您,别折腾了,风湿治得刚起色……嗯,好,就这样,病房啊” 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扬声说:“215。” 余行钧打完电话就近买了几个包子又买了两份鸡蛋汤。 抬头看见卖面食的老板害怕雨水淋到饭菜上面卖不出去,只好一把伞都遮到上面,自己顶着个雨衣,头发湿漉漉地,雨水顺着脸往衣领里灌。 余行钧不禁就想到在深圳的时候,他馋的不行了就喜欢周末去吃路边摊改善生活,也见过路边摊老板为了赚钱,挺冷的天站在水里泡着。 那时候心里才舒坦一点。 起码知道谁为了赚钱都不容易。 外人总喜欢关注光鲜亮丽的一面,他现在是光鲜,不光鲜的一面谁又知道。 中午,孩子退了烧,脸色虽然苍白不过劲头却足了不少。医生过来检查完说可以出院了,又开了药让带回去吃。 于姐喂烁烁喝了余母送的汤,奶奶奶奶地喊个不停。不过,余行钧没接余母过来,毕竟腿脚不好,没必要折腾。 余母不大乐意,听说孙子没事了也没坚持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