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盘,一盘就玩到李嫂来催吃晚饭,不多不少三个小时,还是个平局。 这局象棋颇为淋漓尽致,让余行钧对李房铁这个老实巴交地人有了几分好感。 晚饭后余行钧只觉得身上没怎么有力气,全身地骨节儿跟着疼。 吴念躺下地时候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想抱住她,她当然是不愿意。 余行钧咳嗽了两声,拉着她的手说:“宝贝儿……你躲什么啊……” 说罢就觉得眼皮子酸涩睁不开,头昏脑涨地睡过去。 半夜嗓子开始疼,又疼又干,他不想折腾起来喝水,翻身又睡了。 再后来就觉得有只温热滑腻地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最后往他嘴巴里塞了个东西让他含着。 余行钧正要使劲咬,脸就被拍了拍。 “你糊涂了?” 余行钧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外头有人进来,说话声传到他耳朵里:“大晚上的发烧了?多少度?” “快三十九度了。” “哎呦,那不低,成人发烧到三十九度厉害了点,是高烧啊……县医院太远,路不好走还没有交通工具,咱们这村里倒是有诊所,就是晚上得去人家家里喊门,这几天下大雪天气又冷,估计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不愿意给开门。” “……那怎么办好?” “先找点退烧药吃一吃成不成?” 再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吴念托着他的头喂药。余行钧这时候还知道伸手rou捏她的腰。 又过了许久,她捏着温度计对他说没有退烧。 他笑说:“我看见你就发烧……” 她没搭理,起身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找到东西又坐到床边掀开被子解他的衬衫。 余行钧皱着眉糊里糊涂地说:“这样我冷,嘶——真冷真冷……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没劲儿,你脱了衣服也是白搭啊,硬不起来……真硬不起来……” 他又困又累,眼皮子又沉下去,没多大会儿就觉得传过来酒精味,也不知道是真的有酒精味还是出现了错觉,一心想着:还挺好闻,好闻是好闻,可是不好喝。 他叹了口气,刚闭上眼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腋下突然一股凉嗖嗖地感觉让他身上更痛,他摇头反抗了一下,意识逐渐清醒了两分,抬起头就看见吴念。 她低着头,用卫生棉球吸足了酒精,挨个擦他的腋下,胳膊弯儿,腿弯儿,脚掌心。 等她擦到他手心地时候,他咬了咬牙才使出力气攥住她的手,盯着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吴念叹了口气,挣开他的桎梏继续擦拭,擦完给他量体温喂水,隔半小时才擦一遍。 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听到窗户外头公鸡打鸣。 第36章 余行钧虽然昏昏沉沉却没有彻底糊涂,他知道吴念细心地照顾了他半宿,这事让他高兴却也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大概是高兴的原因才使他不高兴的吧。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来,打在余行钧脸上,他皱着眉翻了个身,慢悠悠地醒了。 吴念就躺在他的外侧,背对他蜷着腿睡在被子外头。 他欠身子往她身边凑了凑,伸胳膊从后面抱住她,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使劲嗅了两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