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你竟然还敢来襄遂城,你部落那个大胖子巫呢?” 磨刀人咯咯地笑了两声,看向正走进自己小店的男人,随意的摸着客人的刀,看了一眼这个每隔几年都会请自己喝酒的小子。 “莫刀,闭上你的嘴,我的阿巫不是你可以质疑的。” 虽然因为意见不合,但是作为部落的巫,大风巫是值得尊敬的,易峰有些生气,但是忍住心中的怒火,嘴角微微向下一撇。 “我这次是来找野阐大人的,但是你知道上次因为大风巫的事情野阐大人可能还有些不高兴。”易峰表情稍微柔和,从包里拿出一袋襄遂城才有的刀币递到莫刀小棚子内的木桌上。 莫刀挑眉,咧着嘴巴呵呵笑了一声道:“你小子是听了野阐的话心动了?想加入军队?想做襄遂城的贵族?” “小子呐,我莫刀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白吃了你那么多吨饭,还是提醒你最好不要加入军队,成为贵族那得那年那月去了?还不都是用命去换的,还不如回你的部落去!” “我已经想清楚了。” 男人坚定不移的声音响起,不容置喙。 莫刀点了点头,看了男人一眼,看了一眼远处走来的几个白衣侍女,仰着脖子看直了眼睛说道:“行吧,你明天再来找我,有贵人来了。” 易峰拉着石炽走开,对面迎面而来是三个穿着用白色颜料染过棉袍侍女,衣服前大大的开口只隐隐约约挡住胸,下摆的裙子开衩高得不可思议,几个白衣妙龄少女走起路来只看见白花花的大腿一晃一晃的。 被几个侍女中间是一个穿着简单棉袍的高大男人,石炽不由侧目看了男人一眼,因为男人异常的高大,比起这座城池里的大多数人,体格倒是和河谷附近的部落人很像。 …… 莫刀一边打磨一边看了一旁正端坐着的战士,看着一旁的侍女走开,他挤眉弄眼地向坐在板凳上等着自己磨刀的男人悄声问道:“你小子和巫香那个妖女是什么关系?她竟然会专门派人找我给你磨刀。” 男人并不理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只静静的看着磨刀人手上的铁刀。 “诶,不说话?” “刀打磨的好,在武斗的时候可以帮你大忙。” 莫刀悻悻地看了男人一眼,耸耸肩。 “你说什么呢?还不赶紧磨刀,你不要命我可还要!”侍女气急地跺了跺脚,巫香夫人是什么人!和城主大人一样喜爱玩弄人命的女人,只要惹恼了她,随时都能让你丢到小命。 “你动作麻利点,刀磨好了,我还要带他去见夫人。” 白色的衣服下摆很宽,开叉口很大,不经意的动作,大腿若隐若现,莫刀嘿嘿笑了一声,赶紧打磨。 一旁男人只是坐在原地,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仔细看,男人的脖子上拴着一个铁环,上面还做出独特像刺的形状,铁环的前面是一根只有三个扣的铁链,他端坐在木凳上,一双眸子冷冽的看向被磨得光亮的长刀。 黄沙吹起地上的风与沙,尘土扬起,风沙弥漫。 这次男人决斗的对象是一个贵族,不过是一个过去式的贵族,这个贵族是一个年轻男人,他长相平平,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他手里提着刀,望向高台之上。 遂蚺半躺在豪华的长椅上,椅子上雕刻着各种花纹镶嵌着玛瑙玉石还有贝壳,四周的白色的轻纱都被侍女拉起来,刚好让遂蚺看清下面的情况。 “呵呵,让我看看常勒这个仁慈的贵族会怎么对待他眼前的武斗士。” “我就要撕开他的伪善,让他知道,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奴隶只是我们赚钱的工具,他们只配被我们支配,他们和其他的野兽没有什么不同。” 巫香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不发一言,只是漠然的看着下方的决斗。 男人握着刚刚打磨好的的刀,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弱鸡一样的武斗士面前,微微抬眼看向常勒,常勒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刀,最终却放下手中的长刀,毅然愤慨地看向高台之上。 “如果我的仁慈在你的眼里是罪过,你要逼我拿起屠刀,做一个杀人犯,那我今日就当着襄遂城所有的民众面前放下它,我不受你的摆布,我是自由的,我的意志由我支配,你无权做主。” 血洒落在沙地之上,慢慢汇聚在一起,变成血泊。 少女窝在地上不敢动弹,被酒杯砸到的头上全是鲜红的血,但是她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因为现在城主很生气,死亡离他们并不远。 “该死,该死,把他的头挂在城楼上,我要那些人都知道,违背我的下场!”老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遍整个高台。 巫香望向正站在常勒尸首旁的发呆的男人,眯着的眸子透着几分冷然。 四周的欢呼声响起,他们激动的叫喊着男人的名字,他就是战神,他不断的创造奇迹,他是第一个能够在武斗中连胜二十九场还没有输的男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