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他不自觉正襟危坐,像个马上就要老实交代的小学生,其实他是有点想宫先生的,只有一点点。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约我吃饭的 。”宫丞轻笑,“如果是你一个人请,我可以考虑。” 郁南:“这、这样啊。” 宫丞说:“时间、地点。” 郁南便把覃乐风说的餐厅讲了,却是宫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两人又约了时间,郁南便急不可耐地挂了电话。 小周全程屏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宫丞将地址说了,让他记得周六晚上清场。 小周赶紧记下来要退出去,宫丞却又叫住了他。 “等等。”宫丞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吩咐,“顺便在酒店顶层订个房间,风景好一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男人臭表脸。 第十章 请我吃什么 周六,新的一天墙绘工作开始了。 郁南只有周末来,全天没课的学长们却是一周七天都在这里工作,眼看长达十几米高达近5米的墙绘就要接近收尾工作,大家做起来都十分卖力。 天气愈加热了,粗略算起来,每天室外工作时间不到六小时,可长时间地坐同一件机械性的工作,还是使这群学艺术出身的学生感觉有点乏味。 这种情况下,免不了聊聊天什么的。 学长们大四,讲的大多是找工作、考研等话题,郁南暂时插不上嘴,默默地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今天轮到他勾线,因为大家都没他那么静得住,没他那么有耐心,他一笔一划勾得很认真。 “你的手很稳。”有人说。 郁南从梯子上低头看去,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抬头看向他。 这个男人轮廓中掺杂了异域血统,眼睛偏琥珀色,微卷的中长发也是栗色的,他将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让他那份有点攻击性的美显得温婉了些。 树与天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画家、摄影师、设计师等,都常常在这里进出,这个男人不难看出也是一个很有艺术气息的人。 “谢谢。”郁南礼貌地对他点点头。 那个男人又说:“你画的这一块在设计的时候其实是反方向的,如果你换个方向勾线会轻松许多。” 郁南怔住:“是吗?” 他将颜料桶挂在梯子上,很快从梯子上下来,站得远远地看全景。 不多时,他恍然大悟:“真的!真的换个方向会好很多!” 年轻的男人看上去约二十七八岁,闻言露出个微笑,令他整张脸都因此变得更加迷人。他身上那股淡然冷静的气质,让周遭的炎热空气似乎都静了不少,又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不易接近。 “谢谢您告诉我。”郁南也微笑了一下,“接下来我应该会马上快起来了!” 男人说:“不客气。” 郁南将梯子搬到另一边,重新爬上去勾线。 那个人却还没走,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不是第一次有人站在这墙绘下欣赏了,有时候甚至会聚集好大一波人对这设计进行讨论。这是一幅抽象的海底世界,时而简单时而繁复,设计这墙绘的艺术家功底难以窥见到底有多深厚。 但还是第一次,有一个这样有存在感的人站在阳光里,安静地观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