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深要求郁南暂停,转而花一学期的时间触碰国画。国画与油画是两回事,郁南进行得很困难,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在美术上的天赋产生怀疑。 余深道:“我不是写实派,对我来说画得好的意义不是画得像,否则我为什么不找一个机器来画?我要求你大胆一些,写意一些,不拘泥技法,不仰仗厚涂,抛开条条框框去找一些你想表达的东西。” 郁南迷茫了。 啃书、打底,再过一周,余深还是不满意。 余深:“你认真是认真了,也画了很多。美院的作业繁重我是知道的,郁南,你是不是太累了,或者说你的心没有放在画画上?” 郁南被说得面红耳赤。 他也以为自己认真了,毕竟量那么大,他常常需要牺牲夜晚的休息来兼顾两边的课业。 可是他知道自己有一点欠缺。 “对不起老师。”郁南羞窘得脸快要滴血,“我最近是有一点分神。” 余深道:“谈恋爱了?” 郁南点点头:“嗯。” 余深笑,也不再苛责他:“谈恋爱了应该是更有灵气才是,为什么画成这样,是因为恋爱不顺利?” 郁南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顺利。 他与宫丞有将近半个月没有联系了,只有小周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说说宫丞的近况。 小周说的那些郁南能懂,却也不能懂,他只想和宫丞说说话。 他不知道处理那些他完全不懂的事情算不算要那么久,上周他回去宫丞的那套房子,发现自己留在桌面的纸条都还在,显然宫丞没有回去过。他看新闻,知道宫丞现在不在国内,可是真的要忙到完全没有时间接听他的电话吗?哪怕是回一个消息也好啊。 每当郁南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就想起宫丞热腾腾的胸膛和温柔的吻。 他会辗转反侧,期望下一周宫丞能回来。 “要是以前,我觉得你们这样不对劲。”覃乐风说,“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自从知道宫丞的身份,覃乐风都有些茫然。 他想起前几天莫哥说的那些话,说给郁南听,“我听说他们那种不一般的人,处理好事情之前所有人的手机、邮件、生活都是被监控的。特别宫先生他们是重工,传说重工都是造那啥的,你知道吧?卖给其它地区涉及到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 郁南听得一愣一愣的:“宫丞是贩卖**的黑社会?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像。乐乐你是不是好莱坞大片看多了?” 覃乐风也觉得是瞎扯,说出来搞笑而已:“那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讲来讲去,覃乐风终究有个心结。 尽管宫丞对待郁南的方式足够宠爱,他们也不再往那方面想,可经过这次的事情难免又会想到那里去。便开玩笑般说:“宫先生会不会觉得他在包养你,所以联系断了就断了啊?你知道,毕竟他那么有钱。” 郁南本趴在桌子上,闻言坐直身体:“包养?” 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好像不沾染半点尘埃,这样的词语更加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问:“你说是包吃、包住、包睡觉,每个月固定给一笔钱的那种包养吗?” 覃乐风不知道该怎么接:“你、你知道啊?” 郁南点头:“当然了,我小学同学说他爸爸在外面就包养了一个。那个女的每天只睡觉什么都不做,还不如他妈妈一半好看。他的爸爸道德败坏,我的印象很深刻。”M.IYigUO.neT